要說的,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他們之間根本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白序南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定定地看著阮流箏的背影,想開口阻攔,可一想到他方才親口所說的話,又不得已地強忍住了。
目的沒有達成,但阮流箏也同意了會回家,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在他白序南的地盤,看阮流箏還能翻出什麼風浪出來。
白序南微微勾唇,溫潤的眸底掠過一抹危險的暗芒。
他悠悠然地喝了一口熱茶,算是溫和的面容上滿是精明與意味深長。
……
阮流箏離開潯香樓,她望了眼手中的手中的小箱子,淡粉色的唇角微不可察地輕輕抿了下。
她放棄直接回公司的想法,轉頭先回了悅瀾華府。
這些珠寶太過珍貴,絕對不能再發生一點閃失了。
阮流箏將箱子放到保險箱裡,確認無誤後,她方安心地關上門,行色匆匆地前往了索梵。
她拿著昨日和謝青岑敲定的方案,徑直進入了羅森特的辦公室。
一入眼,就看見了辦公桌後忙碌的羅森特,她心底的怒氣稍稍停滯了下,繼而面色平靜地走進去。
她力道不算輕地將檔案放到羅森特的面前,清塵脫俗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她啟唇,嗓音微涼,“昨晚是怎麼回事?”
羅森特聞言,筆尖一頓,下一秒,手中的鋼筆不受控制一般,在雪白的A4紙上留下了一串墨跡。
他抿了抿唇,淡藍色的眼眸微微瞥了眼已經廢掉的檔案,悠悠然地吐出一口濁氣。
早在選擇和謝青岑同流合汙的時候,他就想到,以阮流箏的智商,肯定會想到這一層。
他們之間的籌碼,絕對隱瞞不住阮流箏。
羅森特放下手中的鋼筆,淡藍色的眸底罕見地劃過一抹似愧疚的情緒。
他開口說,“你不是都猜到了嗎?就是如你想的那樣,不過…”
羅森特語氣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他抬眸說,“白浣清和傅硯辭的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阮流箏的眼神一瞬間冰冷,淡粉色的唇角慢慢地繃成了一條直線。
她輕輕撩起眼眸,就這般不鹹不淡地睨著羅森特。
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良久,她面無表情地說,“你什麼時候知道他的身份的,或者他什麼時候主動找上你?”
羅森特輕咳兩聲,他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本來是不知道的。可是前幾天不是給你給了你三天假期,就…不知道為什麼被謝總突然知道了。”
“他就主動找上我,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原來那麼早就在計劃,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
阮流箏眸光閃了閃,她冷哼,“驚喜?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
“羅森特,你難道不清楚我的脾氣嗎?竟然還敢和他一起瞞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