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尚回道,“餓著肚子心情就不會好,自己心情都不好了,怎麼可能講出好笑的笑話?”
雪鳶怒聲道,“大膽,居然這麼和太后娘娘說話?”
範尚卻一聳肩道,“小的在娘娘面前,向來是實話實說!”
雪鳶還想說什麼,卻被呂娥揮手阻止了。
她隨即指著桌上的一疊那包子道,“好,那這碟鹿肉包子,就賞你了。”
範尚立刻道,“謝娘娘!”說完就要伸手拿包子。
呂娥卻伸手擋住了,“不過,咱們有言在先,你要是講的笑話不好笑,哀家就讓人將你剁成包子餡!”
範尚心裡暗罵,我靠,這麼狠?
但他嘴上也只能答應,“是!”
呂娥這才鬆開了手,範尚連忙抓起一個包子,就咬了下去。
鹿肉餡的包子,範尚還是第一次吃。
不過可能是太餓了,他也沒覺得和普通肉包子有什麼太大區別。
範尚狼吞虎嚥,吃得毫無形象,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燙得直吸涼氣也捨不得停。
一個包子三口兩口就下了肚,立刻又抓起第二個,恨不得連自己的手指都吞下去。
雪鳶見狀,不禁眉頭微皺。
呂娥卻端起清茶抿了一口,看著範尚如此,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等範尚吃完後,呂娥蕩了蕩茶杯,“吃飽了,也該開始了吧?”
範尚其實在吃包子時,腦子也在飛速地想著笑話。
畢竟自己那時代的笑話,大多數都有時代印記,能講給呂娥聽的還真是不多。
等吃飽肚子時,腦子裡其實也有了一個段子。
這時他深吸口氣道,“從前有過長得極醜的男人娶了一個極美的女人……他實在想不通,這麼美的女人,怎麼會看上自己,新婚之夜他就問了新娘……新娘說……”
呂娥依舊斜倚著,指尖在案几上無意識地輕點,看不出喜怒。
雪鳶則垂著眼,彷彿什麼都沒聽見。
不過範尚又開始故作高深,停了許久也不說話。
呂娥這才皺眉道,“新娘說什麼?該不會又是……下面沒了吧?”
範尚見呂娥發問了,這才說道,“新娘說,‘我弟弟在澡堂給你搓過澡!’”
呂娥頓時一愕,“什麼意思?沒了?”
範尚一聳肩,用一副“你懂得”的眼神看著呂娥道,“沒了!”
不過很快,呂娥就會過意來,又是“噗嗤”的笑出聲來。
雪鳶卻是一臉問號,太后又笑了?
這算什麼笑話?
哪裡好笑了?
範尚看在眼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又過一關。
這種靠悟性的葷段子,只有呂娥這種熟女才會明白意思。
雪鳶這種小女孩,特別還是這個保守時代的,肯定是聽不明白的。
範尚立刻朝呂娥道,“多謝太后,又讓小的腦袋在脖子上多待一天!”
呂娥眼中還殘留著未盡的笑意,卻又橫了範尚一眼,“好你個奴才!從哪裡聽來這等……這等粗俗市井的渾話!”
範尚見這呂娥就是標準的口嫌體直。
明明聽完笑個不行,偏偏還要和昨天一樣“責怪”自己幾句。
他剛要回話,這時卻聽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母后,什麼事這麼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