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以為,割地並非就是壞事,反而是一次機會!”
陳秀說完,一旁的陳韻美目激動不已,她含情脈脈地盯著陳秀,這弟弟真的讓陳韻覺得驚喜。
沒想到他私底下,竟在認真學思!
“來人,拿一份地圖來。”
容宸曦奇怪,這兒子平日裡對家國大事,根本漠不關心,甚至一些時候會妄言,說出來令人恥笑。
不一會太監們抱來了地圖,羊皮卷鋪開,陳秀指著漠北口袋上的三郡,北川,樓山,漠庭。
“這三郡因近些年常年遭蠻狄劫掠,地處邊關,許多人流離失所,張大人,這三郡還有多少人口?”
“回殿下,三郡加起來,五十餘萬。”
張正中說完,容宸曦和容墨霆都有些迷糊,完全不懂這陳秀要說什麼。
“秀兒,你看得懂地圖麼?上個月舅舅帶你去軍機處旁聽,你不還打瞌睡了。”
容墨霆笑道。
陳秀抬頭說道。
“舅舅,你且聽我說。張大人,這三郡的農耕,生產如何?”
張正中又說了起來,陳秀驚歎這老頭的記憶力,還說出了各方面的不足。
陳秀咧嘴一笑道。
“蠻狄只是想要地,可沒說要人!”
三人都露出了更加疑惑的神色,張正中也不知這太子到底在說什麼。
“如若這五十萬百姓遷往東面的六郡如何?”
容墨霆一愣,迷糊道。
“秀兒,你的意思是把人都遷走,那蠻狄即便是佔了這三郡,也無人可用?”
“胡鬧!”
容宸曦開口了,張正中也覺這計劃聽起來不錯,但不可取,遷徙那麼多的人口,那得費多大勁,而且蠻狄不傻。
陳秀一看三人的臉色就知道,他們肯定想不到,隨即笑道。
“母后,兒臣並未胡鬧!張大人,全國上下,大概有多少牢獄之人?”
張正中一愣,心中宛如落下了一道驚雷,他怔怔地盯著陳秀,頓時眼簾抖動,雙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陳秀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容墨霆臉色驟變,腦子裡也想到了陳秀想幹嘛。
容宸曦疑惑了,猛地容墨霆拍打大腿,哈哈笑了起來,張正中也隨即點頭。
“哎呀,秀兒,你能想到這般妙計,舅舅我沒白疼你啊。”
容墨霆說完,容宸曦失語道。
“哥,怎麼回事?”
陳秀急忙解釋道。
“母后,只需你釋出一道懿旨,太子登基前要大赦天下。”
“那些窮兇極惡之輩,全都送往漠北三郡,這樣不但可節省各地食糧開支,還可令蠻狄今後禍患無窮!”
“殿下,此計甚好,甚好啊!”
容墨霆誇讚了起來,容宸曦明白了過來,冷豔的臉蛋上,宛如早春盛放的鮮花,頓時滿面喜色,春光乍洩。
“秀兒,好啊,你能想得出此計,真乃我大通幸事!”
容宸曦忍不住起身,讚賞地盯著陳秀。
陳秀急忙道。
“這都得多虧了老師的孜孜不倦的教誨,兒臣才能想得到。”
陳秀這一誇,張正中老臉一紅,急忙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