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許大茂正得意地展示他的新車,滿臉寫著“得意”。
“喲,大夥在這兒幹啥呢?這麼熱鬧!”
傻柱雙手插兜,懶散地走進來。
剛從醫院回來,賈家母子還未甦醒,秦淮茹在照顧他們。
看到許大茂買了腳踏車,傻柱特意擠進人群湊熱鬧。
“傻柱,看見沒,我也有了輛腳踏車!”
許大茂驕傲地指著自己的新寶貝炫耀。
“不就是輛腳踏車嘛,有什麼好炫耀的,院裡第一個買車的人可是林經。”
傻柱輕蔑地瞥了一眼,眾人也都記得,第一個買腳踏車的是林經。
“可我現在也有車了,你能嗎?”
“沒有又怎樣,你得意什麼?還不是比不上林經的鳳凰牌。”
“你這是嫉妒!買不起就買不起唄,誰讓你眼饞呢。”
許大茂開始挑釁,毫不客氣地數落傻柱。
這兩人真是冤家路窄,互相看不順眼,一言不合就能爭得面紅耳赤。
“我說你啊,許大茂,你別不知天高地厚,就一輛破車就得意成這樣,是不是欠教訓?”
傻柱毫不留情地回擊,懶得跟他多糾纏,轉身離開時還故意踢了腳踏車一腳!
“嘿,你這傻柱,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許大茂趕忙檢查車子有沒有損壞,目光帶著不滿瞪向傻柱。
周圍人再次圍觀看戲,林經瞄了幾眼,這許大茂確實夠鬧騰。
整個院子因為一輛腳踏車鬧得沸沸揚揚。
“大茂,你能借三汏爺的車騎會兒嗎?”
閻埠貴搓著手,滿懷期待地看著許大茂。
“當然可以,只要三汏爺開口就行。”
“太感謝你了,大茂,比林經靠譜多了。”
“他怎麼能跟我比,真小氣。”
許大茂被誇得得意洋洋,還斜眼瞥了瞥林經。
林經覺得無趣,回屋整理東西后便去上班了。
年關將近,軋鋼廠的工作也接近尾聲,再過幾天就能放年假了。
醫院裡。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出神,回憶昨晚的事情。
想著於莉的樣子,她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儘管魅力仍在,但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她滿腦子都在想如何拆散林經和於莉。
賈東旭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情緒低落。
“咳咳~!”
旁邊病床上,賈張氏咳了兩聲,慢慢睜開眼睛。
“水……水……”
手術後注射了鎮靜劑,又沉睡許久,現在終於甦醒。
秦淮茹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聽見賈張氏的聲音。
賈張氏左右看看,發現身旁發呆望向窗外的秦淮茹。
“秦淮茹!秦淮茹!”
“啊?”
連叫幾聲後,秦淮茹才回過神來。
“媽,你醒了!”
“你在這幹啥呢?叫你這麼多遍都沒聽見,快給我倒杯水!”
賈張氏生氣地對秦淮茹喊道。
“我這就去!”
秦淮茹急忙起身,拿起水壺給賈張氏倒水,心中暗自咒罵。
“媽,喝水。”
“噗~!”
賈張氏接過水,剛喝一口便噴了出來,隨即將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啊!”秦淮茹驚呼一聲,被濺上的熱水燙得手通紅。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讓我喝這滾燙的水,你是想害死我嗎?”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裝什麼糊塗!你就是故意的,都是你害得東旭住院,賈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賈張氏毫不避諱地指責秦淮茹,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病人也因此無法休息。
“媽,您消消氣,大家都在看著呢。”
秦淮茹強忍怒火,低聲勸說,只因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體面。
“讓他們看去,有什麼好顧忌的!”
“我是為賈家考慮,要是讓熟人看到,多難堪!”
“要不是你,東旭怎麼會病成這樣?全是你的錯!”
看著病床上虛弱的賈東旭,賈張氏越發憤恨,把所有責任推到秦淮茹身上。
即使在醫院,她仍不停數落,若非秦淮茹習慣如此,早就爆發衝突了。
秦淮茹不願當眾出醜,默默忍受著,手上的燙傷也未處理,卻被賈張氏支使得團團轉。
她心中怨恨加深,看著病床上命懸一線的賈東旭,恨不得立刻動手,但最終剋制住了情緒。
賈張氏越看越生氣,對秦淮茹橫眉冷對。
“站著幹嘛?還不快去做飯!你想餓死我嗎?”
“我這就去。”
燙傷還沒處理,就被使喚來使喚去,秦淮茹無奈應聲離開。
剛離開病房,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
委屈得厲害,卻依舊強忍傷痛,為賈張氏買來食物。
她覺得自己如今連狗都不如,任人呼來喝去,甚至聽聞賈張氏在病房內詆譭自己。
秦淮茹只能默默承受,目光中透著幾分怨恨。
日子一天天過去,賈張氏已出院回到賈家。
賈東旭仍在昏迷,秦淮茹既要照料醫院,又要回家做飯,伺候家中長輩。
醫院裡,賈東旭持續輸液,常尿溼褲子。
秦淮茹頻繁更換他的褲子,若稍慢一步,便會有刺鼻的異味瀰漫開來,引發其他病人不滿。
“嘩啦啦~”
此時,秦淮茹正在水池邊清洗賈東旭的褲衩。
“整天只知道把褲子弄髒,你怎麼不去死!”
她渾身抗拒卻又不得不做,畢竟他是自己的丈夫。
每日多次清洗,雙手早已磨破,但她只能默默忍受。
“秦淮茹!”
身後傳來傻柱的聲音,手中拎著飯盒。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是傻柱啊,一問不就找到啦。”
“今天怎麼這麼早?”
“工廠快放假了,閒著沒事,我就提前溜出來了。
這是糖醋排骨,快趁熱吃吧!”
近幾天,傻柱總從廠裡帶回剩菜給秦淮茹。
每頓都有肉,饅頭至少兩個。
賈張氏在家休養,賈東旭依然昏迷,二人逐漸膽大起來,尤其傻柱,竟開始偷拿公物。
“行,我一會兒再吃,你先回去吧!”
秦淮茹笑盈盈地看著傻柱,自此,她開始依賴他。
“吃完後放大院門口就好,我會去取的!”
傻柱臨走前仍細心叮囑,唯恐被人議論,十分謹慎。
秦淮茹正忙著清洗衣物,瞥見飯盒裡的排骨堆得滿滿的,便放下手裡的活計,大快朵頤起來。
一口肉一口饅頭,吃得津津有味。
她的身形逐漸豐腴,食量也相當驚人,很快就把飯盒裡的排骨和兩個大饅頭一掃而空。
料理完賈東旭的事務後,她拎起飯盒直奔賈張氏那裡。
走到院門口時,她順手將飯盒擱在柴垛上。
這一幕恰巧被林經瞧見。
等秦淮茹進了院子,他走近看了看飯盒,發現上面清楚地寫著“何雨柱”三個字。
開啟飯盒,裡面的清潔程度令人驚訝,顯然是秦淮茹仔細清洗過的。
林經湊近嗅了嗅,仍能聞到一絲糖醋排骨的香氣。
“這不是食堂今天的菜,難道是傻柱把廠裡的剩菜給她帶回來了?”林經把飯盒放回原處,心中升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