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終於醒了,可把娘嚇壞了!”賈張氏聽到動靜,匆匆趕來。
“秦淮茹在哪?快告訴我!”賈東旭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尋找秦淮茹。
“帶孩子們去澡堂了,很快就回。
棒梗中午已醒,無大礙。”賈張氏答道。
“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與傻柱有染,等我好好教訓她!”賈東旭仍記掛著昨夜之事,憤恨難平。
“罷了,我已經教訓過她,你也才剛甦醒,莫要動怒。
況且老太太已作保,此事就此揭過。”賈張氏不願見兒子如此激動,心中對秦淮茹亦存不滿。
“哼,就因我癱了便欺壓於她,若再有對不起我的事,定將她逐出家門!”賈東旭冷哼一聲。
“好好好,都依你,娶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母子倆相互附和,恨不得將秦淮茹千刀萬剮。
秦淮茹恰好歸來,談話聲隨之停止,賈東旭怒目而視。
棒梗躲在其身後,害怕再次被責打。
屋內氣氛頓時僵硬。
……
閻埠貴來到林經房間,聞到桌上佳餚,饞得直流口水。
“林經,這是三汏爺珍藏十年的好酒,香氣撲鼻,今夜咱們痛飲至醉!”閻埠貴興致勃勃地說。
“行!”林經正在灶前炒蒜香豬肉,香味瀰漫整個院子,令人垂涎欲滴。
“你的手藝不輸傻柱,單看就美味無比。”閻埠貴在一旁拼命奉承,只為品嚐美食。
林經的烹飪技藝源自前世,而傻柱的則是現學現賣,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要說誰做得更好,自然是林經的手藝更勝一籌,不過他一向謙遜低調,實際上未必遜色。
最後一道菜端上桌,色香味俱全。
“開吃吧!”
閻埠貴瞧著滿桌的肉和蛋,心裡美滋滋的,覺得自己今日真是撿到寶了。
他拿起酒杯,給林經和自己斟滿了兩大杯,“來,咱們乾一杯!”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
“三汏爺,這酒果然是珍藏十年的佳釀啊!”
不愧是閻老西,藏得深的東西果然不一樣。
“那是自然,換了別人,我還真捨不得拿出來,也就你能讓三汏爺破費一番!”
閻埠貴笑嘻嘻地夾起幾塊肉塞進嘴裡,彷彿從未嘗過這般美味。
“那就多謝三汏爺,今日定要痛快一番!”
“林經啊,真沒想到你能這麼年輕就當上科長,還是院裡第一個買腳踏車的人!”
“三汏爺過獎了,我只是運氣稍好罷了。”
“唉,要是我家閻解成能有你一半優秀就好了。
工作半年了,連轉正都沒影兒呢!”
閻埠貴無奈搖頭,要是孩子們都像林經一樣出色,他夜裡都能笑醒。
可惜現實不是童話,閻解成工作這麼久,連個物件都沒著落,讓他憂心忡忡。
至於其他三個還在讀書的,成績實在讓人頭疼,唯有閻解成大學畢業,給他添了些面子。
林經輕笑一聲,如今的位置是他一步步走來的。
“三汏爺有事儘管開口。”
閻埠貴放下酒杯,狡黠地看著林經,“上次說的那個事兒,你腳踏車借我騎一天咋樣?不行的話半天也成!”
他對那輛腳踏車一直念念不忘,總想著能試試手感。
“借腳踏車?”
“對對對,你放心,我絕不會弄壞,你該不會不答應吧?”
“可以借你。”
“真的?”
“不過有個條件,不知你願不願意?”
“你說,三個條件都行!”
“借你車,五塊錢一天,如何?”
林經觀察著閻埠貴的表情,提出五塊錢已屬難得,畢竟騎車一整天,若不慎刮花,還得自己修理。
“五塊?!”
閻埠貴震驚了,五塊錢足夠他們家半月的生活開銷。
“三叔,我是來借錢的,你開口就要五塊,這不是宰人嗎?”
閻埠貴強忍不滿,臉上勉強擠出笑意。
“三叔您該明白,我的車是新的,萬一不小心碰壞了,可麻煩了。”
“什麼?借個車哪能要錢?借東西怎麼還能收費?”
“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若非你帶了這瓶好酒,我怎會出現在這兒?”
林經直言不諱,閻埠貴想佔便宜絕不可能。
此刻,閻埠貴臉色難看至極。
“林經,大家都是鄰居,給塊錢行嗎?”
閻埠貴竟然直接砍價一半,若是去買菜,小販怕都要哭了。
“不行!”
林經立場堅定,借東西並非易事。
閻埠貴心中暗罵,見軟硬不吃,憤然離去。
“三叔,借車還要收費,太不夠意思了。”
賈張氏瞧見閻埠貴氣呼呼的模樣,不禁發笑。
“三叔,發生啥事了?”
“別提了,林經那小子,借車要五塊,還喝了我的酒,煩死了!”
閻埠貴越說越氣,在賈張氏面前數落林經的不是。
\"林經那混賬,家裡那麼有錢,連點幫襯都不肯,真是沒心沒肺!\"
賈張氏還在絮絮叨叨地抱怨,閻埠貴無奈地搖頭走開。
秦淮茹早已厭煩她的嘮叨,更何況今日剛聽說林經升任科長,心情更差。
看看躺在椅上的賈東旭,閉著眼一動不動,蒼白的臉色讓人以為他已經斷氣。
家裡裡裡外外都得靠秦淮茹打理,三個孩子的養育也全落在她肩上。
賈張氏除了寵兒子,其他事一概不管。
想到這些,秦淮茹不禁嘆了口氣。
\"林經那傢伙,雞鴨魚肉樣樣齊全,還養著雞,這麼有錢卻不幫忙,遲早遭報應!\"
進屋後,賈張氏依舊在咒罵林經。
\"媽,別說了,咱們是鄰居,傳出去多不好!\"
秦淮茹忍不住勸道。
\"滾一邊去,這裡輪不到你說話,做好你的活兒就行!\"
賈張氏厲聲喝道。
\"秦淮茹,給我去找林經要點肉來,聞到香味了,總不能光喝水吧!\"
賈張氏又發號施令。
\"媽,我去也不一定有用...\"
\"讓你去就去,囉嗦什麼!\"
賈東旭吼了一句,秦淮茹只好往林經家走去。
\"老妖婆,餓死你們才好,乾脆死了算了!\"
路上,秦淮茹暗自咒罵。
到林經家門前,她不知如何開口。
上次她捱了訓,前幾天還有人去偷東西被冤枉在林經身上。
秦淮茹在林經家門口猶豫良久,攥緊拳頭努力平復情緒。
當淚水盈眶時,她鼓起勇氣走到門前,剛抬起手欲敲門,林經已開啟門。
“秦淮茹,你又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