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鳥朝天,幹他孃的,與其被活活餓死,不如去賭一把,咱們這麼多人,就算是耗也能把他漢王耗死。”
隴州地界上,風起雲湧。
而處於暴風中心的劉承安,卻是巋然不動,帶著自己的親軍隊伍,穩紮穩打,向著西方推進。
十營新軍。
到第三日的時候,就已經全部都上陣廝殺過了。
可即便是如此,那些亂民還是源源不斷的從四面八方湧來。
根本殺不完。
“媽的,不會是整個隴州的人都成了亂賊吧。”侯青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嘴裡罵道。
就在剛剛,侯青也親率隊伍衝殺了一次。
上比起之前遇到的那些亂民隊伍,這次出現的這夥人,明顯比亂民強了不少。
他們中,不乏有穿著皮甲的軍卒,手中還有戰刀長矛,而且,廝殺中,他們明顯有統一的指揮,不像尋常的亂民那樣是一盤散沙。
第九第十營的將士們,打的很是艱難。
“第一營,第二營,隨本王衝陣。”
劉承安翻身上馬,手中的馬槊揮動。
已經休整了一日的第一營第二營軍卒們,在營將的率領下,跟隨在自家王爺身後,呼嘯著朝著對面的敵人衝殺過去。
相比起第一次上戰場廝殺,今天的第一營第二營軍卒們,已經不再那麼惶恐不安了。
劉承安一旦當先。
更是激起了這些將士的鬥志。
“殺。”
漫天的喊殺聲。
千人的兵線,跟在劉承安的身後,如同一道洪流,浩浩蕩蕩而去。
漢王衝陣。
那如同山嶽般的身影,蠻橫的撞進了敵軍軍陣中。
瞬間,將整個軍陣撞的七零八落。
當場,一個騎在戰馬上的頭目,被劉承安挑翻下馬。
“殺。”
劉承安揮動馬槊,一個橫掃,將堵在前面的五個賊兵掃翻。
那場面,嚇破了周圍賊兵的膽。
以至於,在劉承安正面的那些賊兵賊將,都驚恐的向後逃避,沒有一個人敢再去正面劉承安。
狄青緊隨其後。
這主僕兩人,如同兩尊兇獸般,在敵人軍陣中左突右撞,將這本就零散的軍陣攪的七零八落。
後方的第一營第二營軍卒,鬥志昂揚,緊隨著衝殺進來。
成群的賊軍,像是野草般,被砍翻,伏屍成片。
此刻。
就在遠處的一處山坡上,幾個身穿著鐵甲的漢子,騎著戰馬眺望著下方的戰場。
“這漢王,傳聞漢王天生神力,如今得見,果然兇蠻。”其中一人皺著眉頭說道。
“他再強有如何,難道他還能一人戰千軍不成,這隴州,數萬的亂民正源源不斷的匯聚過來,就他手裡頭那些精銳,遲早會打光的,他的結局已經註定了。”旁邊一人說道。
最中間的,是一個鷹眼的鬍鬚男,他就那麼冷靜的觀察著戰場的局勢。
許久後,嘴角微微上揚。
“看樣子,咱們這位漢王,是想以戰練兵,想法很好,只可惜啊,選錯了時間,選錯了地點,那李進忠已經帶著他召集的數萬亂民從西邊過來了,想要一口吃掉漢王。”
鷹眼男冷笑一聲。
“楚王殿下旨意,要本將想辦法將漢王的所有財物都留在隴州,如今,有了這李進忠和麾下幾萬亂民,也不需要我們再親自動手了,只等李進忠滅了漢王時,咱們再調兵清剿李進忠,漁翁得利。”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只是,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漁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