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堂內，空氣彷彿凝固。
楚雪收回目光，指尖在案几上輕叩兩下。
“郭長老，演武場。”
郭長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取出一枚玉令遞過去：“楚長老，演武場裡禁止生死鬥……”
也不怪他會這麼想。
凌霄宗誰人不知楚雪和江驍二人水火不容？
現在兩個人還要把矛盾擺到演武場上去，萬一出人命了怎麼辦？
到時候還不是他這個老東西兜底？
“放心。”
楚雪接過玉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自有分寸。”
她轉身時，袖袍帶起一陣寒風，吹得眾人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宿菲菲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幾次欲言又止。
“師父……”
“閉嘴。”楚雪頭也不回，“待會兒你就知道，那老匹夫根本就不配教你！”
宿菲菲咬住下唇，想要反駁。
然而楚雪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反手掐個訣便讓她無法發聲。
“你不必多言，反正你說的話都是為師不愛聽的。”
......
演武場上，江驍早已等候多時。
在江驍到來的那一刻，周圍不少弟子都紛紛圍了過來。
就連本來在演武場上打鬥的弟子，也都默默暫停了比試，好奇地看了過來。
“我去！什麼情況？”
“江長老要打架？和誰約架？”
“和蘇長老！”
有弟子專門為了這一場比試，從主峰飛回了懸劍峰。
立馬將主峰廣場上二人約架的事情盡皆告知，眾人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江長老瘋了吧，蘇長老那是能約架的人嗎？不得被打個半死不活？”
“和誰約不好，偏偏和蘇長老……”
長老們約架可是件罕見事，眾弟子也喜聞樂見。
指不定還能學到一些東西。
可這兩人的實力差距，會不會太大了？
江長老毫無勝算可言啊！
從主峰迴來的弟子們皆“嘖嘖”搖頭。
“不一定啊，蘇長老說，江長老也突破到元嬰了！”
“就是！元嬰對元嬰，誰勝誰負還說不準呢！”
譁——
此言一出，比江驍要和蘇雪打架還要震驚眾人。
那個好幾年修為都沒有半分精進的江長老……突破了？
還是元嬰？
不進步則以，一進步就是大跨步！
這麼猛的嗎？
不光眾弟子圍了過來，就連執法堂內的長老們也一個個趕了過來。
生怕錯過了什麼。
胡儀翰本來想走，但猛地站住了腳。
“不對，江驍的氣息確實是金丹後期！”
“一定是那傢伙用了什麼秘法，讓蘇雪那女人誤會了。”
思來想去，也就這個可能最大！
他怎麼也不願相信，那前些日子還被他壓一頭的江驍，轉眼間就站在他頭上了。
那後面的內門長老的位置，他拿什麼和江驍爭？
蘇雪倒是不爭不搶，可江驍不是啊！
而且那龜孫的指標完成得近乎完美，若非他實力比江驍強，恐怕也不會有資格和江驍爭。
但現在有人告訴他，他唯一的優勢都沒了。
那還爭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