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辰話音剛落，演武場上頓時一片死寂。
他們沒看錯吧？
沈師兄居然敢對江長老如此咄咄逼人？
江驍盯著眼前這個看似溫潤如玉的內門首席弟子，突然笑了。
“這是要跟本座搶人？”
“弟子不敢。”沈皓辰嘴上這麼說，眼底對江驍的輕蔑卻無半分減少。
他身為內門首席長老座下的大弟子，資質天賦一等。
年紀輕輕就已經突破到了元嬰。
自然不會將一個外門的“老古董”放在眼中。
“弟子不過只是為了林師弟的前途考慮，畢竟……”
沈皓辰掃了眼江驍身上那件已經穿的有些泛白的長老袍。
“內外有別。江長老應該很清楚才是。”
他沒直言江驍無能，就已經是給江驍莫大的面子了。
他可是整個凌霄宗中最為傑出的天才，能和區區一個外門長老說清楚其中要害，已經是他仁至義盡。
希望江驍有點自知之明。
不等江驍開口，林子楓率先回絕：“林師兄，我很感激你幫我，但這不代表你能辱沒我的師尊。”
他一步上前：“無論我在哪兒，我的師尊永遠只有一個！”
“林子楓，你可想清楚了？”沈皓辰臉一黑。
他不否定他對江驍的輕視，卻很惱怒林子楓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師尊乃內門首席長老，無論是資源還是實力，都是頂尖。”
“這些，可不是一個外門長老能給你的！”
“但我的命，是你口中的外門長老給的。”林子楓站到了江驍身後，滿臉堅定。
沈皓辰聞言不語。
反而虛眯著眼看向一旁站在那裡，一副雲淡風輕模樣的江驍。
見他這般事不關己的樣子，沈皓辰只覺得礙眼。
“江長老，你作為他的師父，就不打算勸勸他？”
然而江驍卻搖了搖頭：“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如何能左右他的決定？”
話音一落，惹得沈皓辰嗤笑了一聲：“虛偽。”
“什麼不能左右，你不過是捨不得罷了！畢竟林師弟是你幾十年來平庸生涯裡唯一的亮點。”
說罷，他眼底掠過一抹厭惡：“江長老這般挾恩圖報，以恩義為刀，斬他仙途，如此行徑，怎配為師？”
轟！
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沈師兄，話也不能這麼說……”
“是啊，林師弟實力確實很強，但那不也都是因為之前江長老給他的傳承嗎？”
“那麼多人都看到了，若沒有江長老，林師弟都不一定能入宗呢。”
之前不少人都看到了江驍點化林子楓的一幕，紛紛開口幫江驍說話。
“傳承？呵……”
沈皓辰滿臉鄙夷，根本不信。
若江驍真有那麼厲害的傳承，又怎麼可能一直都屈居於外門？
定然早就被引進到內門，去做他們這群天賦極佳的內門子弟的傳功長老了。
又怎麼會一直留在這裡教這麼一群廢物？
他掃視眾人一眼，嗤笑一聲開口：“我看你們都被江長老懞蔽了吧？”
“檮杌聖體可不是一個傳承就能給的。”
“只有體內擁有檮杌血脈，才有啟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