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卻是裝作猶豫地問：“魔尊話說得漂亮，我是渴望力量，也不排斥魔道功法。可我現在深受蜀山重視栽培，何必捨本逐末？閣下再厲害，難道還能比我蜀山掌教更強？”
他這話是故意在激怒對方，探聽其來歷。
果然，魔尊聞言氣息變得狂躁了許多，冷聲哼道：“無知小兒，吾乃魔界皇子，身份何等尊貴？三千年前，我降臨人間，一手締造了天魔教，世人稱我為魔教祖師，尊我為魔道至尊。我縱橫天下之時，你們現任掌教清微老兒，還只是個無名之輩呢！”
“我所掌握的，乃是整個魔界傳承十萬年的絕學底蘊，區區蜀山，拿什麼來比？”
好傢伙！
這老魔頭，居然來歷如此之大。
竟是魔界皇子跨界降生人間。
最初的天魔教祖師，魔道至尊，的確是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不過。
蘇牧對他的這些吹噓，卻是不屑一顧。
“原來是魔教祖師，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哥舒天！不過，你若真是那麼厲害，天魔教又怎麼會覆滅？你又怎麼會落得如今只剩下一縷殘魂的下場，被迫潛伏蜀山，不就是想復仇嗎？”
“小子從那些古籍中，知道些旁枝末節，你懂什麼？當初若不是人皇傾人間之力，召集九大玄門圍攻，本座怎麼會敗？雖說蜀山的確是九大玄門中最強的，可若是本座全盛之時……”
魔尊哥舒天情緒略微激動了一瞬。
但很快，就平復下來。
他目光陰冷地鎖定蘇牧，沉聲道：“小子狡猾，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套我的話，的確是個人才。我還是那句話，投效本座，我會讓你擁有更強的力量，你喜歡蜀山，就讓你做蜀山之主，等到未來我族降臨人間，你甚至可以做人皇……”
“人皇？”
蘇牧眨了眨眼睛，他還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稱呼。
如今的人間，只有無數分裂的凡人國度，誰能擔得起人皇這個尊號？
可惜，魔尊已經有些沒有耐心了。
“那些陳年舊事，你想知道，等締結契約後，本座可以慢慢告訴你。蘇牧，現在告訴我你的決定，是投效本座，還是魂飛魄散，神魂泯滅？”
面對魔尊的問詢，蘇牧此時腦海中，也傳來了系統的提示聲：
【叮！你歷經波折，終於見到了林羽背後的魔尊哥舒天，此魔才是真正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唆使林羽毀你根基，也是他破滅蜀山大陣，引領魔族入侵人間。相比之下，林羽不過只是表面上的棋子，這尊魔頭才是你的宿命仇敵！但現在，魔尊試圖誘惑拉攏於你。】
【答應魔尊的提議，與他締結神魂契約，你將投靠魔族，可獲得魔尊力量加持，享用無數魔界秘法，但有成為傀儡甚至被奪舍的風險】
【拒絕魔尊提議，將直面魔尊怒火，如今的魔尊已恢復至元嬰修為，你恐有神魂泯滅之危】
【你決意逆襲人生，又怎可對魔族低頭？選擇投靠魔尊，長期任務重振蜀山將自動放棄，並不會獲得任何系統獎勵】
【選擇拒絕魔尊，併成功活下來，將獲得元始劍心】
這還用選嗎？
蘇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前世的種種遭遇，都是因為林羽和眼前這個老魔所造成的，自己卑微掙扎一世，家人慘死，蜀山被滅，甚至整個人間都化為煉獄。
他怎麼可能忘掉這些，去做魔族的走狗？
“你的提議，很有誘惑力，一邊是死亡，一邊是力量，想必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當初你跟林羽也是這麼說的吧？可現在呢，你還不是要毫不猶豫地拋棄他……”
蘇牧抬起頭來，眼神無比堅定。
“人魔不兩立，我既為蜀山弟子，又怎麼會做你的走狗！”
“蠢貨，白費我諸多口舌！”
魔尊聽到他的拒絕，頓時神色陰沉了下來，當即也不再說什麼廢話，身軀一扭，化為重重魔影，黑色的魔氣瞬間瀰漫整個識海空間。
蘇牧只覺得心神一震，所有思維念頭彷彿都要被凍結了。
恐怖的魔威籠罩而下，霎時間天地昏聵，黑暗淹沒誓言，猙獰的魔怪張開血盆大口，要將他的神識魂魄一口吞掉。
“既然你不願意為我所用，那你就去死吧！”
“誰死還不一定呢！”
蘇牧眼中鋒芒畢露，霎那間，眉心開裂，凌厲鋒銳的劍氣噴湧而出，就像是一顆璀璨星辰，照亮了天地。
慕老留在他體內封存的劍意，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