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的兩天休息日眨眼就過去了。
早上八點,醒來的蘇雩風準備下床,謝霽月翻身抱著她賴床,滿臉不樂意她的離開。
撒嬌道:“蘇蘇蘇蘇,再陪我躺會好不好?可不可以不去上班啊……”
蘇雩風無情地掰開他的手,下床穿衣,“可別,你今早沒去上班,下午你媽就得來找我算賬。”
這不是無的放矢。
蘇雩風嫁給謝霽月的第一年,那時他們還住在謝家老宅。
新婚燕爾,謝霽月就愛黏著她,一旦她有閒暇,謝霽月就想翹班帶著她出去散心玩耍。
可每次都瞞不過謝太太,怒氣衝衝趕過來不由分說指著蘇雩風的鼻子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罵她是個勾搭男人的狐狸精,罵她不識好歹,嫁進來不安安分分當謝霽月的賢良妻子,竟然還敢帶壞她的寶貝兒子。
謝霽月也奈何不了他媽。
他不出聲還好,一旦給蘇雩風說句好話,謝太太就越罵得越過分,對她越是不喜和反感。
有次口不擇言說她是掃把星,把一家人都剋死了。
這穩穩踩到蘇雩風的雷區。
她可不管謝太太是誰的媽,抓起包包就把謝太太砸得個頭破血流,當時就進了醫院。
謝霽月是個出了名的孝子,一邊是妻子一邊是母親,想緩和關係結果婆媳關係越來越惡劣。
加上謝太太在醫院哭天喊地,謝霽月只能醫院-公司-家裡來回奔波,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下去。
蘇雩風看得也很無奈,她自認自己對待婆婆也算用心。
但奈何謝太太就是瞧不上她,不管她做什麼,謝太太都能挑挑揀揀出缺點來。
那會剛好有個工作,她乾脆直接去外面出差了。
眼不見為淨。
等再回來,謝霽月就說從搬出來住,以後都和她一起住在溪園,有什麼重大節日才會帶著她回一趟老宅。
外人總說她是個出差狂魔,不著家宅,除開工作,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為謝太太又鬧起什麼事情來。
但這樣下來,倒也維持著微妙的和諧,相安無事度過了三年。
一提起這個,謝霽月就鬱悶地往被子裡鑽去。
如果是以前,蘇雩風會走過去好聲好氣哄著他起床,但她現在沒這個心思,更別說她更惦記工作。
今早刷牙的時候,腦袋裡突然就閃出了一個靈感,再耽擱下去說不定就抓不住了。
蘇雩風快速洗漱好,就下樓吃早餐。
謝霽月一直沒等到蘇雩風的早安吻,等他茫然爬下床,房間裡空無一人。
他急衝衝下樓找人,“宋姨,蘇蘇呢?”
宋姨已經在收拾桌子了,“夫人剛出門,應該去畫室了。”
蘇雩風開車到半路就接到了謝霽月的電話。
她沒接。
謝霽月就鍥而不捨地打。
等到了路口紅燈停下車,她才點了接聽。
對方一上來就委屈地抱怨到,“蘇蘇,你怎麼都不等等我?還一直不接我電話。”
蘇雩風:“我在開車。”
謝霽月這才回過神來,“抱歉蘇蘇!我剛才就是,就是有點衝動了。那等你到了公司再打……”
蘇雩風不急不慌解釋道:“阿月,你是謝氏總裁,你上班遲到你的員工自然不敢說你什麼,因為你是掌握他們工資的老闆。
但我不是,我雖然是畫室的老闆,如果我遲到了,我的學生會有意見的。”
“一旦我的學生不滿意我的服務,他們不再來畫室了,那我就沒有收入了,他們才是掌握我收入的真正老闆。”
“而且,阿月,我的畫室和你的公司是相反的方向,我不可能等你一起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