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關係,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我報銷。”
聽到這話,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開始默默點菜。
蘇雩風對這些老師心有愧疚。
她們大多都是共事了兩三年的同事,連林歡喜都來畫室有大半年了,並不是毫無感情的。
只可惜世事無常。
畫室如今什麼情況她們都看在眼裡,這一個星期以來有多煎熬,她們深有體會。
點好菜,服務員離開了,包廂裡安靜異常。
中途蘇雩風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示意自己出去接個電話,起身離開了。
包廂門一關上,就有人老師忍不住脾氣開口。
“我不想走,大不了我們從頭來過!當年畫室剛開張的時候,學生不也是我們一個一個拉過來的嗎?”
“我也不想走,而且蘇老師對我們這麼好,我們就這樣離開合適嗎?”
“畫室裡的一桌一椅都是我們親手佈置的,牆上的畫也是我們和孩子們一幅一幅掛上去的,那麼多回憶,我、我真的好捨不得。”
越說越不甘心,有的老師默默抹淚。
林歡喜本就淚點低還感情充沛,眼淚嘩啦啦地流。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砰砰作響,還很急躁,但屋內的人沉浸在悲傷中,並沒有發現不對。
林歡喜連忙擦掉眼淚,起身,“應該是服務員來上菜吧,我去開門。”
結果她剛扭松門把,門就被一陣猛力踢開,她猝不及防直摔倒在地,痛叫出聲,“啊!”
“林老師!”
其他老師見此,連忙起身想去扶她。
幾個面色不善的男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不屑的目光掃過她們,好像在打量著什麼不值錢的垃圾一樣,讓人不適。
顧子豪從人群后走上前來。
就跟到了自己的地盤一樣,二話不說大步跨進來,有小弟很有眼力勁拉過凳子。
顧子豪坐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含上,小弟立刻給他點上。
顧子豪隨意架起腿,吸了一口,白煙吐出,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抓起來。”
立刻出來兩個小弟粗魯地把林歡喜從地上拖了起來,強硬架在了一旁,掙扎間她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滑了出來。
囂張至極!
林歡喜忍著痛,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有老師立刻站了出來,看到這些人雖然害怕卻也無人退縮,“快放了林老師!你們是誰?憑什麼闖進來就打人!”
“表情不錯,我就喜歡別人看我不順眼又奈我不何的模樣。”
顧子豪欣賞了會她們的無能狂怒,如果是往常他倒是樂意在玩玩。
但今天他另有目標。
他環視了屋內一圈,大吼道:“蘇雩風呢?她去哪了?”
與此同時,隔壁包廂內。
飯桌旁坐著的都是大人物,隨便一個到外面走一圈都嚇死人的程度,聽到外面的喧鬧聲,雖然有些意外,卻沒一個敢隨意開口,目光齊齊看向主位。
今天這桌酒席坐莊的可是他們都不敢招惹的人。
別人不敢開口,許諾卻忍不住吐槽出聲:“竟然有人敢在新酒鬧事,活得不耐煩了?晏哥,我去看看?”
其他的都在喝酒,只有晏秋動作優雅給自己倒了杯熱茶,“生意都聊完了,就不必這麼拘謹。”
其他人這才紛紛移開視線,繼續交談關於腦傳導的專案。
晏秋看了眼手機上的訊息,“阿諾你感興趣就去看看,順手去幫個忙。”
許諾咧嘴一笑,“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