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呵。”
舌尖用力抵了抵下顎,幾乎立刻就明白了某人的腦瓜子在想什麼,怒極反笑。
蘇小小你好樣的。
對別人就是吃軟不吃硬,卻偏偏對他吃硬不吃軟。
*
離開新酒後,蘇雩風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回溪園。
這也多虧了容煙給她報信:
說在新酒門口,許家的人突然攔下了謝霽月,也不知道談什麼事,雙方是一起離開的。
她正要進小區大門,一輛車突然竄出來,打橫攔在了她的車前面。
蘇雩風反應快踩了剎車,車盤也向一旁打了弧度,撞上了對方車尾,凹下去一個大洞。
如果直撞上去,前面的車就得攔腰凹進去,開車的人不死也得殘一下。
緊接著,她看到江月禪從駕駛位推開門下來。
蘇雩風控制不住猛拍車盤,“艹!”
這瘋子!
江月禪不慌不忙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蘇雩風無奈按下車窗,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想死?!”
江月禪的臉都被打歪了。
但他毫不在意,轉過頭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抬手就丟進了她懷裡,“上次你生氣的賠禮。”
指他自作主張拿離婚去刺激謝霽月的事。
蘇雩風低頭看了一眼,拿起放到了車格子裡,“收到了。還有事嗎?”
她知道,如果這次的禮物她不收,像今天這樣的事以後就得沒完沒了了。
“沒了。”
江月禪抿唇,“那今天的事要賠禮嗎?”
蘇雩風:“不用了,你下次好好開車就行了,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一個不小心你今天就得進醫院。”
江月禪面無表情,“你也會,可以一起住院。”
會一起住院,所以沒關係?
哈!
蘇雩風懶得再和這瘋子說話,按上車窗就打算走人。
江月禪卻突然抬手用力壓住車窗,蘇雩風忙按停按鍵,就聽到他很認真地說:“下次的賠禮,我會好好準備的。”
可能很久沒和江月禪見面了,她也有些沒找到對待他的平穩心態了,情緒不由波動有點大了。
她深呼吸。
然後彎唇微笑,“你再逼逼,我撞死你。鬆開!”
江月禪哦一聲,肅殺的臉上此刻卻有點委屈的味道,他放開了手,“你是又生氣了嗎?那要準備兩份賠禮嗎?”
“你別煩我,小心我找……”
蘇雩風突然頓住了。
以前她都是找晏秋幫她處理江月禪這瘋子的,難道讓她找現在的謝霽月?
算了。
她收住話題,心平氣和道:“我最近正在做正事,怨氣很大的。如果讓謝霽月發現你,轉而壞了我的事,我饒不了你。”
也不管江月禪答不答應,等車窗關上,蘇雩風重新啟動車子,繞過橫在路中央的車,開進了溪園。
一回到家,蘇雩風把江月禪的賠禮放好,才給容煙打了個電話,本打算把禮物的事和她說了聲。
容煙跟剛跑完步似的,聲音氣喘吁吁的,“我知道了,先放你那吧。”
蘇雩風應了,將袋子放在畫室,沒有拆開看的打算,等下次見面再給她送去。
一個晚上進賬十幾億,一想到這些錢能讓那些人過得好一些,只覺得這段時間的操勞都值得了。
蘇雩風心滿意足閉上了眼睛,睡了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