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雩風走到望遠鏡前,低頭看去。
都不用她調整,一眼就看到了一幅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吃早餐的畫面:
已年過半百的蔣志範正抱著個胖嘟嘟的小男孩,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女。
蘇雩風震驚回頭,“這……蔣志範的私生子?”
江月禪雙手抱胸靠站在一旁,“對,已經有四歲了。”
四歲?
蘇雩風腦中靈光一閃,“這個時間,我記得沒錯的話剛好是蔣家老大鬧離家出走的時候。所以,蔣志範這是覺得大號不行了,在練小號?”
江月禪:“不錯。他出軌的女人以前是蔣家的保姆。在蔣夫人還在世的時候就和蔣志範好上了,只是礙於面子只敢偷偷摸摸的。後來家裡兩個孩子大了,畢業了回家住了,怕被發現,就把人養在了水月苑。只可惜,兩人一直沒有孩子。
直到他倆的事被謝素蘭不小心撞見了,後來謝四老夫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她懷上了,渴望有個兒子蔣志範也因此和謝家有了合作,合作合作著抓到足夠多把柄的時候,蔣志範才發現自己下不了船了。”
蘇雩風思索著,“蔣家老大剛離家出走,她就懷了孕,這未免也太巧了。”
江月禪看向她的目光越發欣賞,“你猜得沒錯,這個保姆實際上是謝四老夫人以前的同事,兩人關係很好,還是謝四老夫人把人送進的蔣家。”
謝四老夫人的出身風月,曾經是做那等行業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勾搭上謝老爺子的,還被帶進了謝宅。
所以蘇雩風很能理解謝老四和謝素蘭果樹在於容煙的原因,因為他們的長輩就是透過以色侍人達成的階級跨越,謝四老夫人雖然心思不正,但她善於隱忍和示弱,從不和其他私生子起衝突,牢牢抓住謝老爺子,那她就永遠不會被丟出謝宅。
只是今天,她讓蘇雩風颳目相看了。
她忍不住感嘆:“謝家人果然都不容小覷啊,連平日裡深居簡出的謝四太太,都能布這樣的局。”
不知想到了什麼,蘇雩風猛地驚醒,“難道是這個女人在偷偷變賣蔣家的家產?”
“bingo!”江月禪打了個響指。
“那這一定是這個女人想變賣?還是謝四夫人需要錢?她們的身份都不差了,這個時候會因為什麼缺錢了呢?”
蘇雩風噗嗤笑出了聲,“真有意思。”
她又低頭看了眼望遠鏡,蔣志範已經和女人孩子告別,坐上車離開了別墅,“我想我知道該佈置一場什麼好戲讓蔣家落幕了。”
江月禪有些躍躍欲試,“那需要我做什麼?”
蘇雩風抬手推開他的臉,冷酷拒絕,“抱歉,這後面沒你的事了,你吶涼快哪待著去。”
江月禪的臉抵著她的手又轉了回來,“你這是要過河拆橋?”
蘇雩風不帶一絲猶豫地點了頭,“對的,所以離我遠點,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江月禪卻愉悅笑了,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這樣的你我更喜歡了,那樣居高臨下看狗一樣的眼神,教我!”
蘇雩風的手又使了力氣,“啪”的一聲,將人開啟,“江二,這個時候別來煩我,我由衷地建議,你其實缺個S調教,這樣你就不必到我這裡來找刺激了。”
她擺了擺手,“沒其他事我就走了。”
江月禪喊住了她,“我用一個訊息和你交換。”
蘇雩風回頭,蹙眉:“什麼訊息?”
江月禪抬起手捻住她一縷髮尾,揉搓了一下又一下,“晏秋去了港城。”
只是這個?
蘇雩風蹙眉,“我知道。”
江二還會給她這麼沒有價值的訊息?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江月禪一笑,“幾天前,港城突然湧進了一股新勢力,竟然膽敢和整個港城的勢力作對,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在很短的時間就收復了港城一半的勢力。
為此,港城林家、顧家一起派人追殺,於昨晚設下陷阱將人圍困港口,至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