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停下這個吻。
他挺直脊背,居高臨下看著林西音。
被他那麼親吻,林西音頭髮亂了,眸子水潤,目光卻清冷。
裴牧野開口,聲音低沉磁性,卻沒多少溫度:“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看著裴牧野冰冷的眼神,她唇舌像是黏住了又苦又澀的中藥汁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裴牧野白月光要訂婚,他肯定心裡不好受。
可是,為什麼拿自己借題發揮,把脾氣都發在她身上?
她把人推開,抬腿就走。一邁步,腳踝鑽心的疼。
她倒吸一口冷氣,身子踉蹌一下,裴牧野直接扶住了她的腰。
他聲音更冷:“腳怎麼了?”
身下一輕,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已經被裴牧野打橫抱起。
“受傷了就不要逞能!”
裴牧野繃著一張臉,把她抱去了臥室。
他把人放進臥室,然後轉身出去接了個電話。
林西音深吸一口氣,苦笑一聲。
她下了床,慢慢走著去廚房,拿了冰塊出來,又去洗手間找毛巾。
新毛巾好像就在櫃子裡,開啟卻沒看見,怎麼找都找不到。
她忍著疼,到處翻找,還是找不到,林西音只好用舊毛巾抱著冰塊,敷在受傷的地方。
臥室的門沒關,過了幾分鐘,她聽見有人敲門。
裴牧野帶了個醫生進來,冷聲開口;“看看她傷沒傷著骨頭。”
還好沒傷著骨頭,只是扭傷,冷敷之後,貼個膏藥,明天差不多就能好。
送走醫生,裴牧野的手機鈴又響了,聲音柔和:“清婉,你剛剛……”
腳步越走越遠,聲音也小到她聽不見。
林西音瞭然,原來裴牧野剛才是和明清婉打電話。
她的心底,有個地方被尖銳的刺了一下。
裴牧野聽著那邊說話,眼睛看著臥室,開口:“好。”
第二天,林西音在研究院坐了一整天,要回家的時候站起來,才覺得腳踝還是不舒服。
她慢慢走了走,等恢復了一些,這才開車回家。
到了家,都快十一點了。
林西音洗過澡就上了床,腦子裡亂糟糟的,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明天還有一堆事情要忙。
腳步聲傳來,林西音一動不動。
身邊床墊動了動,接著後背貼上一個滾燙的胸膛。
男人攬過她的肩,大手順著手臂往下,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林西音抓住他的手:“我今天不想……”
裴牧野皺眉:“生理期?不是月底嗎?”
“不是生理期。”林西音閉上眼睛:“我不想做。”
“可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