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頂嘴?!”
梁父怒不可遏,舉著鞋底子,第三次要打兒子。
梁母看不下去,張開手臂護著梁靖書。
“老梁!你再打就要把靖書打死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要教訓兒子!咱們得去從那個小妖精手裡把東西拿回來!再讓他們倆把婚離了!”
梁靖書還想掙扎,“媽,我不離——”
啪!
火辣辣的一巴掌,猛然扇在了梁靖書臉上,抽得他恍惚了好半天,以為自己神魂離體了。
“不離?不離你就別當我兒子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豬腦子!你爸媽辛辛苦苦攢了半輩子的錢,就這麼被人偷了……你是半點不心疼父母,一心只有那個小狐狸精啊!”
梁母的眼裡七分痛恨,三分狠辣。
“你現在就帶我去找她!要是一分不少的拿回我的財物,我也不是絕對不同意她進梁家的門!”
“但要是這些錢少了半個子兒……”
“別說她能不能當梁家的兒媳婦了……就連你梁靖書,也得給我從這個家裡滾出去!”
“我養了個不成器的東西,就當我是白忙活這麼多年唄!”
“反正我們還有你弟弟……”
“大不了,就當我只生過一個兒子!”
……
夏思嘉不知道梁家的血雨腥風。
她沒吃午飯,光靠著桃酥和餅乾,就著楊玲自己泡的杏子酒,也把肚子撐得渾圓。
吃飽了就犯困。
再加上不勝酒力。
夏思嘉看東西都有些迷糊了,於是借楊玲家的小床眯一會兒。
楊玲藉著午睡由頭,把來蹭吃的孩子們送走了。
可一關上門,她轉頭就來找夏思嘉說話。
“你說,政委和團長都來了?喲,那真是有什麼大事……你真的一句半句都沒聽到?”
夏思嘉抱著床頭的布偶娃娃,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懶洋洋地說:“真沒聽到。主要是不敢聽啊。機密大事,哪能讓我一個外人知道……”
楊玲戳她,“什麼外人?你不是說好了要嫁給小沈的?”
“沈維星不娶我啊。”夏思嘉忽然睜開水汪汪的眼睛,嘟噥,“他說他現在是個廢人,而我正值青春好年華,不該跟著他受委屈。”
“小沈真這麼說啊?”楊玲靠在藤椅上,望著天花板,悠悠地說:“那他真是把你看得很重了。”
夏思嘉鼻頭一皺,“也不算吧?主要是他這個人人品好,不管是對誰,他都會這樣說的。”
“可我怎麼聽說,他之前誰也看不上,一聽說是你家要嫁女兒,就上趕著跑過去?”楊玲堅持己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家裡親戚還是什麼人,和你外公那輩有淵源。”
夏思嘉的酒意忽然散去大半。
“玲姐,你說真的啊?”
楊玲睨她一眼,隨後重重點頭,“這麼大的事,我還能撒謊騙你不成?就是老蕭他們當時喝酒提了一嘴,我也沒太注意聽……就記得說,有個信物什麼的。”
信物?
夏思嘉腦子裡空白一片。
她怎麼完全沒聽說過這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