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嘉現在哪有心情吃餅。
她只想給沈維星套上麻袋,揍他一頓!
話都被他一個人說完了!
她只有吃癟的份!
她難受!
憋屈!
今天的事,她在心裡偷偷記上了。
等到了南省,來日方長……
她必定有機會加倍奉還!
……
夏思嘉在南下的火車上氣得輾轉反側時,身在紅麓城的夏思芫,狀態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靖書哥!我沒有進過伯父伯母的房間,更不可能拿他們的私產啊!你一定要相信我!”
夏思芫急得冒汗,恨不得渾身上下突然長出一百張嘴,充分替自己辯解。
梁靖書捧著茶杯,一聲接一聲地嘆氣。
“思芫,現在面臨的問題,不是我相不相信你,而是我爸媽的財產就是不翼而飛。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丟東西的那天,除了你姐,就只有你去過二樓了。”
“可是,你姐姐走的時候兩手空空,她身上也穿得單薄,根本沒有藏東西的地方。”
“況且,她就上去了那麼一會兒功夫,你就來了……她就算要破解保險箱拿東西,速度也不可能那麼快。”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停了。
夏思芫愣了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呢?靖書哥,我在你家待的時間是比她久,可我都已經嫁給你了,我們是一家人了,我何苦去算計伯父伯母的東西?”
梁靖書忽然一臉怒色,好像夏思芫犯了什麼天大的忌諱似的。
“伯父伯母?你又喊‘伯父伯母’!你連著說了兩遍了!”
梁靖書翻臉呵斥夏思芫,“從這個稱呼就可以看出來,你根本沒有把我父母當成你的家人!你只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
夏思芫真想跳起來給這個男人一巴掌。
是!
她是喊的不對。
按說,結了婚了,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了變化,她是該改口喊公公婆婆的。
可她為什麼沒有改口?
還不是因為梁家沒有給她婚禮?
還不是因為,梁家父母沒有給她改口的紅包?
梁靖書明明許諾了,會操辦幾桌酒席,請親戚朋友們共同來見證的!
但這幾天,他不僅沒有提起關於酒席的任何事,甚至,現在還強硬地逼著她改口喊“爸爸媽媽”!
她才喊不出來呢!
前世,她對著沈維星的土包子老孃,也從來沒有喊過媽,永遠都是喊婆婆的。
梁母也是苦出身,農戶女。
她配讓她喊“媽”麼?
夏思芫越想越委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著一顆,掉在她鵝黃色的棉布裙上,暈開一朵朵淚花。
梁靖書看著還是不忍心的。
他起身走過去,握住夏思芫的肩膀,把她往懷裡攬。
“剛剛是我太心急,話說重了……但當務之急,是把錢拿回來啊。”
“爸爸說了,那些積蓄,本來就是給我結婚用的。”
“現在保險櫃被盜,我想給你完整的婚禮儀式都做不到了。”
“咱們家不能既損失了物質財產,還傷了感情,對不對?”
夏思芫心裡的波浪終於平靜了幾分。
她覺得,梁靖書這幾句話說的,勉強還能算是人話。
冷靜下來之後,夏思芫便有了主意。
“雖然夏思嘉走的時候,手裡確實空無一物。可她到底是去過你家,是上過二樓的!她就是嫌疑人之一!我們去報警立案,讓警察把她抓起來!”
報警?
梁靖書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