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回到家中,院內一片靜謐。
他並沒有休息,而是直接在房間裡的地板上坐下,默默練功。
一邊練功,一邊等待。
雖然,大牢發生事情未必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但世事難料。
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他也有反應的時間。
時間在練功中悄然流逝,夜色漸漸褪去。
漸漸地,天光大亮,陽光灑滿整個院子。
李衛東將真氣納入丹田,長舒了一口氣。
一夜平靜,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李衛東簡單洗漱一番,如往常一般,與李氏一同吃飯。
桌上擺著幾樣家常小菜,雖不豐盛,卻透著溫馨。
然而,兩人剛剛吃了沒幾口,就聽得門口傳來一陣急促且猛烈的“砰砰砰”砸門聲。
李衛東心中一動,暗自思忖:難不成是葛慶豐那邊有了動靜?
他馬上放下手中的碗筷,對李氏說道:“我去看看。”
說罷,他立刻起身,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口走去。
李衛東開啟院門。
門外站著一位中年大媽,她身形略顯臃腫,臉上堆著幾道深深的皺紋,相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刻薄勁兒,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亂轉,令人厭惡。
李衛東認出來,她是李氏的母親,孃家姓劉,周圍鄰里大多喚她劉婆。
就在他打量劉婆的時候,劉婆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也在李衛東身上來回掃視。
這時,劉婆揚起下巴,鼻子裡哼了一聲,開口問道:“你是李衛東?”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像是砂紙摩擦般難聽。
“是我。”李衛東神色平靜。
“好啊!”劉婆一聽,眼睛瞬間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臉上的刻薄相愈發明顯,氣急敗壞地扯著嗓子大叫起來:“好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一邊說話,她一邊張牙舞爪,像是恨不得把李衛東生吞活剝了。
李衛東臉色瞬間一沉,眼神中透著幾分不悅。
剛剛他還納悶兒劉婆怎麼找來了,現在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個老太婆是為了李耀祖那個廢物來興師問罪的!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李氏的驚呼:“媽!”
劉婆原本正氣勢洶洶地朝著李衛東比劃,聽到李氏的呼喊,她緩緩轉過頭。
看到李氏,劉婆臉上的怒火更盛,彷彿被點燃的火藥桶,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的不孝女兒!”
李氏眼神中滿是無辜與困惑,一臉不解地問道:“媽,到底怎麼了?您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我實在不明白您為什麼這麼生氣。”
“你還不明白?”
劉婆眼中滿是怨毒,扯著嗓子叫道:“那我就告訴你!”
“你男人死得早,你身為女人,本應恪守婦道。”
“可你呢,天生賤種!”
“一點都耐不住寂寞!”
“男人剛死,屍骨未寒,你就和這個窩囊廢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簡直傷風敗俗!”
李氏的身體猛地一顫,彷彿被重錘狠狠擊中,瞬間臉色煞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她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
她與李衛東之間,清清白白!
誠然,在某些不經意的時刻,兩人之間確曾有過些許曖昧。
在靜謐的夜晚,她的心裡也會偶爾泛起對李衛東的惦念。
然而,這終究只是心底的一抹漣漪,兩人之間從未有過任何實質性的越界之舉。
過了好一會兒,李氏才如夢初醒,慌亂地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委屈,嘴唇顫抖著,急切地辯解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媽,您怎麼……怎麼能這麼汙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