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趙軒昂並沒有理會他,反倒是閒庭信步的揹著雙手,走到了範文軒的對面。
柳清少很識趣地將椅子讓出來後,他便緩緩坐了下去。那一雙如獵豹般的眉眼,正幽幽地盯著範文軒。
“這麼多證據都指向他,我看也沒有什麼好審的了柳少,直接上刑伺候吧。什麼時候他開口承認,咱什麼時候再停一下。”
趙軒昂此刻將每一個字都咬得十分清楚,就像生怕範文軒聽不到一樣。
“師傅,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這一切都只是在推測,並不能當做直接證據使用。”
這時趙軒昂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緩緩的轉過頭去,給了柳清少一眼神,隨即柳清少便連忙退到了一旁。
而看到這裡的範文軒,一時間也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他知道,趙軒昂這是要準備公報私仇。
“趙長老,不就是一場小小的宗門試煉嗎?你至於讓我背這麼大的黑鍋嗎?”範文軒試圖用言語來反抗。
然而,趙軒昂只是冷哼一聲。
“黑鍋?是不是黑鍋你自己心裡清楚。”
隨即他揮手示意,身後的執法弟子靠近範文軒。
此刻,範文軒的內心是糾結的,糾結是否要將眼前的趙軒昂幹掉。要是他想,完全可以用系統將他幹掉。
可如果他這麼做了,那將要殺的就不只是一個人,而是在場乃至全宗上下所有人。
對於一名受過9年義務教育的人來說,這種事情是他範文軒不敢想,也不敢做的。
就在他陷入兩難之際,審訊部的大門再次被大力推開。
一道身影走了進來,讓原本趾高氣揚的趙軒昂也不得不站起身來,臉上堆滿了笑容。
“墨使大人,許久未見啊!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執法堂坐坐?”
“見過寧都宗二長老。”墨使大人客氣地回禮。
“我們是受到閣主之命,前來為這位小友作證的。”
此時,聽到身後之人所說出的話,範文軒心中的巨石終於落了下來,隨即他便不由自主地長出了口氣。
在他轉頭看去之後,發現這三人並不是靈寶閣內他所見過的人。
不過這些也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十分想對趙軒昂說一句話。
“孫賊!再敢動爺爺我一下試試!”
雖然範文軒心中這麼想,但也不可能將其表達出去。
不過見到靠山來了,他自然是放鬆不少,整個人直接雙手架在了椅子兩側裝了起來。
“還請問墨使大人,是做什麼證?”趙軒昂此時只能故作茫然地問道。
“一個多月前,趙公子來我們靈寶閣交易,但在出靈市後被李盧打劫。”
“在瀕死之際,是我們閣主出手相救。而李盧多次殺人奪寶,已被我們就地正法。”
趙軒昂聽完,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那不知道墨使大人,可否有證據?”
墨使大人冷笑一聲。“證據?我們說的話就是證據!我們這次來完全代表著閣主,就憑這一點,夠不夠當證據?”
聞言,趙軒昂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放人後,墨使便帶著範文軒走出了執法堂。
而此時審訊部內,趙軒昂低垂雙眸,重重一掌拍在了石制的桌子上。
掌心處所冒出的雷光,僅瞬間將石制的桌子化為黑灰。
這時的執法堂外,本想轉身好好感謝一下三人時,卻發現那三名無麵人早已沒了蹤影。
範文軒見狀也不想在這地方久待,立馬回到了草藥園,慶幸自己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