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時間俱樂部（大結局）

輕聲一嘆，楚竹轉過身來，逆時間長河而上，緩步走到了上帝所處的時間點，冷靜的俯瞰著時間長河中的上帝。

“不過來嗎？”上帝做出了邀請的手勢，楚竹看不清祂具體的真容，或者說，祂的真容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和曾經見到的女媧有些相像，似乎在自主的選擇，楚竹最喜歡看到的容顏。可是，卻又因為無法窺視楚竹認知，只能千變萬化。

“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還是就這般吧。”楚竹冷淡道。說實在話，他對上帝的情感，非常的複雜，但是綜合來看，那一定是防備大於親近的。

早年，楚竹將上帝視為破局的關鍵，一個善良的人，甚至可能是自己足以依靠的後手……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對著祂的認知越來越深，楚竹明白了——

對於世界，對於人類文明來說，上帝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一個合格的救世主……但是，對於楚竹，或者對於上帝親近的人來說呢？

這是一個，敢把自己的孩子，放在賭桌上，當做耗材，不斷延續人類文明存活的狠人——

楚竹不能說她是錯的，甚至可以說，楚竹如果面對她那種情況，說不定會做的比她更加極端。

人類文明的延續，才是第一位！

可即便如此……防備是另外一回事。

“……這樣啊。”上帝垂下眼眸，她卻沒有多少失望或者憤怒，情緒平靜的可怕，彷彿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祂語氣一如既往：“對了，你現在……知道了多少？”

彷彿是在閒聊。

“？什麼多少？我應該知道什麼？”

“看起來一無所知。”上帝似乎有些苦惱。

楚竹：“？？？”

這是在當什麼謎語人嗎？

上帝揉了揉太陽穴後，又道：“那讓我想想該從哪裡開始跟你說呢……好吧，那就先從圈外開始吧！”

“……圈外？”楚竹眉頭微皺，這個稱呼，總讓他感覺怪怪的。

上帝也不意外，一揮衣袖，神光閃爍。不……不僅僅是楚竹眼前的這個上帝，楚竹反應了過來，是上帝成神後時間段的所有上帝，全部都在出手！

這太過於驚人，楚竹在這一刻才反應過來，成神之後的上帝，就已經隱約的掙脫了時間線。

“談不上！”就彷彿聽到了楚竹在想些什麼，上帝的聲音傳來：“還有，別緊張，也別升起敵意……我掌控著物質界大權。”

“既然，我能夠掌控物質領域的一切……那麼，我自然能夠根據物質的演變，意識到未來吧？也是全知全能的一部分！”

“這種事情都做不到的話……我又怎麼敢接下上帝這個稱呼呢？包括現在看起來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其實只是猜的了，不是真有這份能力！”

“？”駭死我力！楚竹已經在思考，上帝究竟是怎麼死的了，還有，上帝這確定是真神？真理使徒都沒這麼離譜吧！！

隨後，時間長河的邊緣地帶，居然有著黑光在閃爍……

不，楚竹赫然醒悟，應該說時間長河的邊緣其實還有時間長河……

只是，那處邊緣地帶之外的時間河流……太過於龐大浩瀚。

“……原來如此，現在我所踩著的時間長河，是地球，更準確的說是太陽系的時間長河……但是在外圍，還有整個浩瀚宇宙的時間長河！”

楚竹內心呢喃：“之前我看不到，可是他們卻是存在的……上帝此刻的舉動，嚴格來說似乎是，憑藉自己的力量，撼動了火星或者說地球連線外宇宙世界的屏障……在那屏障搖晃的這一刻，讓我看到了，那深不可測的外界……”

楚竹額前滲出冷汗，心中默默估算後，意識到，外面的時間長河可能龐大到不可想象——

畢竟考慮到，太陽系的面積和整個宇宙面積對比之恐怖……

或許，將他此刻所處的時間長河，對比外界看不到的時間河流之域……就如同一滴水，對比整個浩瀚巨海……甚至比例更誇張無數！

依稀間，那邊緣地帶，有一個個看不清形體的存在，感應到了什麼，向著楚竹的方向投射來了視線。

然而，在下一刻，祂們的視線卻隨之扭曲，似乎有存在，唸叨出了古老的名……

那並非是已知的任何一種語言！

可是，即便是不使用任何超凡力量，也並非是使用神念直接感應對方的意思……楚竹，或者說任何一個聽到此話的生靈，也能明白那語言之中蘊含的意思。

“時！”

楚竹呼吸驟然變得急促，祂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極大的震盪，下一瞬間，某種力量觸發。

“！！！”楚竹在這一刻發現，上帝的神色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她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來不及了……

楚竹的身軀和受創的靈魂回溯，恢復到巔峰。上帝的神色恢復平常……嗯？！

這不對勁吧？這是回溯了？楚竹眉頭一皺，現在他本身就處於時間長河之上……那這個重置究竟重置了個啥？

難道是單純重置了他的狀態……但是為什麼看起來，上帝也明顯向後重置了——

時間長河之上也能重置？這不是見鬼了嗎？

楚竹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

“……”抿了抿嘴唇，楚竹強行壓下腦海中的萬千困惑，俯瞰著下方的上帝，內心的萬千疑惑湧動，他謹慎道：“你這是？”

上帝沒有回話。

楚竹眉頭越皺越深，剛準備再度詢問，就聽到上帝說：“外面的……如果，你們再這樣子的話，那麼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

“……”這一瞬間，外面，似乎沉寂了下來。沸騰的時間長河……逐漸的平息，兩界似乎重新變得分割！

“能告訴我，那些傢伙究竟是誰嗎？”楚竹神色複雜的看著外面。

“……你不是已經有所猜測了嗎？”上帝無聲的笑了笑，凝視著楚竹，倒也沒有賣關子，很快就揭開了謎底：“是的，那就是真理們！”

“每一個真理，都是宇宙的某種本質法則！真理二字，就是對他們最好的闡述……正是因此，所以，真理是沒有時間概念的！他們無論在什麼時間段誕生……在本宇宙的所有時間，全部都存在著。”

“正是因為我猜測了，所以我才不敢相信！”楚竹氣笑了：“你究竟在做些什麼？如果說你能夠跟真理們交流……那麼，人類從一開始就不會滅亡吧？難道說你未來也是真理？按照你之前說的，真理沒時間……所以你在未來成為了真理，你現在也有了那種級別的力量？”

“那為什麼我看到的世界還是這個樣子……你們……”

“不，你錯了！”上帝打斷了楚竹的話，祂的眸子之中帶著淡淡的哀傷，輕聲道：“從一開始，人類就已經註定了必然滅亡！或者說，世界註定了必然滅亡……”

“你覺得，真理們的人類‘原型’，都是什麼人？”

“……三清？地球人？至於其他的，其他什麼外星人？”楚竹道。

“不，他們都是你的熟人！”上帝的話語帶著些許意味深長。

“……哦，”楚竹神色冷淡，雖然離譜，但他以往確實做過相關方面的猜測：“那我在上古時期的真身，難道是道祖鴻鈞還是盤古，所以和他們很熟？”

“？不，”上帝的神色非常的微妙：“我的意思是，這些真理……全部都是，時間俱樂部的成員！”

這一瞬間，時間長河彷彿陷入了寂靜。

楚竹神色凝固住，赫然轉頭死死的盯著上帝，確認上帝神色嚴峻，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嘴唇蠕動數下，最後幾乎呻吟道：“這個時間俱樂部……難道是我……不，這不可能！”

“是的，就是你建立的時間俱樂部！”上帝挑了挑眉頭，又重複了一遍：“所以，真理全部都是你的熟人……”

“這不合理！”楚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斬釘截鐵。這個玩笑開的太惡劣，也太過於不可思議！

“嗯，”上帝略微沉吟：“在你的認知之中，你的每一次入睡……和每一次醒來，你認為是什麼？”

“……穿越時間？”楚竹看了一眼自己腳下踏著的時間長河，覺得對面再說一句廢話。

“不不不，”上帝搖了搖頭：“你現在確實是在穿越時間……但是，這嚴格來說，是你成為了神明，完全掌控了身體裡的力量！所以你才能夠穿越……”

“這和你的以往，每一次入睡和甦醒……那種，是完全不一樣的……”略作停頓，上帝一字一頓道：“那種入睡和甦醒，那種在夢境中來往未來和過去……本質上，是在再創世！”

楚竹眉頭漸漸鎖緊。

“我記得你應該是稱呼另外一條世界線上的你……為好兄弟？”

“是這樣子的。”楚竹點了點頭，同時心裡不明白，上帝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們姑且將，你所處的這個好兄弟世界線，定義為a！你穿越到了a世界線的未來，為所欲為……當你覺得這個未來你獲得了足夠的資訊後，你閉上眼睛，你又迴歸到了過去……然後你在過去再進行修改，穿越回了未來，發現未來發生了改變，你認為自己就進入了b世界線！”

“難道不是嗎？”楚竹越發困惑。

“當然是錯誤的……”上帝語氣冷漠：“因為，你在a世界線的未來，閉上眼睛迴歸過去的那一刻……你覺得， a世界線接下來會怎麼辦？”

“……被廢棄了？”楚竹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依舊會延續……”上帝深深的看了楚竹一眼。

“就像是，你在過去，會留下一個好兄弟一般……實際上， a世界線的未來，你迴歸到過去開創b時間線的時候…… a世界線的未來的你，依舊是存在的！”

“他第二天依舊睜開眼睛，會驚愕的發現，自己仍然處於未來！自己居然沒有穿越回過去……自己居然仍然要在這個時代，活下去！”

“……”楚竹在這一刻冷汗淋漓，如同遭受了一記重錘。顛覆！

楚竹之前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他還真的未曾想象過……居然還會存在這種事。

“如果他一直存活下去……會發生什麼呢？”上帝再度詢問。

“……大機率會死，小機率，會成為神明。”楚竹垂下了眼眸，畢竟他過去經歷了無數次。他太清楚自己的潛力了！雖然目前來看，他在未來死亡的次數極多……但有很多是因為，那是他在自己作死！

實際上，他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話……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不要小看他，從有意識開始不斷打副本，幾乎把整個世界的支線全部都打完的含金量啊……

“確實！”上帝點了點頭，隨後道：“可是，你經歷了太多太多……我額外補充一句，這些全部都是你對我說的！”

“實際上，不僅僅是現在……其實還有過去！在你沒有認知夢境就是未來的時候……就已經留下了無數條世界線。”

“這些世界線的你，不斷的長大……擁有了無數的人生！”

“因為你的特殊性，這些特殊的你，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會出現一個真神，甚至是更強大的存在……”

“我額外補充一句，”上帝意味深長道：“在你最初生活的時間線……其實是沒有真理的！”

“！！！”楚竹沉默。最初是沒有真理……也就是說，真理其實是因為某一個世界線上的他而誕生的？

“我不清楚是哪一條時間線……但是，第一個真理！一定是你。”

“那一道真理，似乎象徵著世界的終焉，似乎也象徵著世界的初始！而且，真理又在一個世界線上的過去與未來全部都存在著……”

“這是什麼概念？換句話說，你沉眠入睡……和醒來了多少次……原來什麼情況暫且不說……但是現在，因為你成為了真理，時間線的湧動導致……你現在這種沉睡和甦醒多少次，這個世界就毀滅和誕生了多少次！”

“……”楚竹揉了揉眉心：“我大概想通了！但是……我個人感覺，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內疚……”

“……你確實不應該有內疚！”上帝語氣莫名：“因為那些時間線上的人類文明，都已經覆滅了……既然如此，你想要帶著讓人類文明滅絕的外星人，甚至是帶著整個宇宙死！我也無所謂……”

“……原來如此，居然還有復仇的成分！”楚竹笑了，似是自嘲，又似是嗤笑。

上帝繼續道：“還是那句話，我不明白，那究竟是哪條世界線上的你……但是，也就是在你成為，最初的真理的時候！無限的莫比烏斯輪迴，開始了。”

“因為真理是強大的，最初的真理的誕生……代表著！真理淹沒了過去！所有的時間線上，只存在著一個你……即便過去的你未曾成為真理！”

“同時……”

“你的每一次穿越未來，每一次迴歸過去！或者說你的每一次睡眠……對於世界來說，其實是包含著一整個，宇宙不斷的推行到毀滅，然後再度誕生，最後再度演變，一直演變到你所處的時間段，這個輪迴的過程……這是因為你誕生的真理的特性決定的！”

“我明白了……就此為止吧！”楚竹輕聲道，祂沒有繼續和上帝進行交流，而是選擇了，向著過去不斷的走去。他要去進行一些驗證……

上帝安靜的凝視著楚竹的背影，一直到，徹底的看不見。最終，時間長河之上，只餘下一聲嘆息：“希望……這個版本的他，能夠改寫人類這個絕望的未來吧……”

楚竹成為真理，成為世界上最初的真理！也因為他世界上才存在了真理……這似乎是一件好事？

可是，真理是沒有人格人性的！祂只存在著一縷執念……會根據登臨者殘存下來的本能而行動。

這就導致了……那個因為楚竹而誕生的最初之真理，幹出了無數慘絕人寰之事！

那並非是因為楚竹主觀而造就的，因為，最初真理，是楚竹，也同樣不是楚竹。

“但是，我也到極限了……”上帝臉上帶上了深深的疲憊。祂看起來知道許多，但實際上……祂也終究只知道這些而已。

……

楚竹回到了自己入睡後的時間段，也就是過去的二五年！

他冷靜地凝視著，那一條又一條時間線。

他不斷的篩選，尋找著，尋找著那根異常的時間。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一根根被排除，一根根又被確認……但是卻沒有一根時間線符合條件。

“？？？”楚竹困惑，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情況。反覆的思考之後，他的神色驟然鉅變，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蠢，再度順著時間長河而上：“是了，上帝都說了……是未來！我居然在過去找，能找到才奇怪……”

雖然這一次重新看到了上帝……可是，楚竹卻並沒有與上帝進行著什麼交流。而是再度往下游走去！

一邊走，楚竹也一邊認真的排查，終於，他尋找到了……

那個，自己的生命長度最長……甚至綿延到時間盡頭的時間線。

而在反覆認真打量，加深了對這條時間線的認知後……

“……居然是這條嗎？”楚竹心神震盪。這條時間線，正是他終於意識到，並且驗證了，夢境世界其實是真實世界的世界線。

那一日，他欣喜地閉上眼睛迴歸過去，可是，這條未來世界線的好兄弟再度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依舊處於未來。

那一刻，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塌了！

在未來，好兄弟固然有情感聯絡，有朋友……但是，也僅僅只是如此！

因為，以往的特殊情況，所以好兄弟一直都是將未來，是做一個沉浸的遊戲——

或者說，楚竹也同樣如此。

直到，楚竹確認了這個世界是真實世界，這才開始，勉勉強強向這個世界，傾注了部分情感……

但也僅僅只是這樣。如果要選擇一個世界的話！讓楚竹選擇一萬次，他也只會選擇二五年的世界。

然而，對於剛剛意識到，夢境就是未來的好兄弟……等同於，強行切斷和過去的一切情感聯絡！

父母親人，朋友，什麼都不在了……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變成了一個沒有家的孩子。

楚竹安靜的站在這條單支時間線的上空，凝視著那個醒來之後，沉默了許久許久的“自己”。

也就是那一瞬間，他，下定了一個決心！

變強，不惜一切代價的變強！然後……知道自己不能迴歸過去的真相！

那只是一個想要回家的遊子。他只是想要再度見一見自己的朋友和家人！

因為懷疑自己失去了一切，所以也懷疑自己失去了重置之力，因而，無比珍惜自己的性命……

時間在飛速的流逝，他一點點的踏上巔峰……

“……嗯？”楚竹在看到某個階段後，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因為，這條真理線……居然，是沒有神明的！

是的，這邊固然有超凡者，固然有汙染，有女媧……但是，這些就如同他最初想象的那般，是前文明的遺留！

拜上帝教的上帝，是前文明留下來的文明繼承人，甚至不是蘇沫雪！

儒家之類的文化……也是前文明的人流傳下來的。

超凡的力量雖然存在，可是……因為上帝這位至強者，在這條時間線根本就不存在。所以這個地球文明的上限……其實非常的低！

從始至終都未曾誕生過神……

這個世界從始至終，都只是外星人的收割基地！

“……這，確實更像是，一個獲得了部分前文明遺留的！廢土上崛起的後啟示錄文明。”楚竹感到渾身發麻。

這一瞬間，很多疑點，全部都解釋透了。

如果說一開始……世界上是不存在神明，只是一個純粹的後啟示錄文明……那麼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了！

難怪他穿越著穿越著……感覺世界風格前後差距那麼大！原本他還以為是自己並非超凡，不清楚世界真相的原因……現在看來，可能就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楚竹依舊在默默觀看。好兄弟咬牙不斷的變強，一直變得比誰都強大……統一地球，甚至殺到了外太空。對戰外星文明……

那自然是慘敗！只憑借好兄弟一個人，自然沒辦法拖拽著整個後啟示錄文明，與宇宙之中，也可稱得上是強大的文明戰鬥，並且戰而勝之。

他在未來所建立的感情，他的摯友……也同樣被外星人摧毀，然後徹底的收割，化為一顆顆神通大丹……

好兄弟在這一戰中，幾乎死亡！

可是他終究沒死，在宇宙之中不斷的飄蕩……他挺了過來！

他咬牙，他憤怒，他絕望，他的內心充斥著仇恨……最終，他開始了，繼續攀登前路！

這條未曾出現真理的時間線……半神就是宇宙的巔峰！雖然這個宇宙出現了類似於凱文的路線，能夠將半神不斷的迭加……最終成為堪比有真理時間線上神明的存在！

好兄弟因為某些特殊性，在這條世界線上，在復仇動力的驅動之下，最終成為了真神——此宇宙的第一個真神……隨後，他開始了復仇。

真神的強大，在於絕對的，對法則力量的掌控！在楚竹的眼中，面對使徒和真理，真神宛若螻蟻……但是面對人類第一次面對的收割者文明，對面任憑怎樣也無法真正的觸碰，威脅到楚竹，只能在絕望中一點點被泯滅。

勝利之後，內心殘存的是空虛。

好兄弟依舊在不斷的變強……他經歷了太多太多，甚至最後，幾乎將自己徹底的遺忘……

他並沒有找到破解一切的契機！

他只是活著……絕望的活著！

真神的壽命是無窮無盡的！只會因為汙染而死亡……

可是這個沒有神的宇宙，汙染卻沒有強到會摧毀掉一尊神……

只是，好兄弟的情感，因為時間的流逝也幾乎被徹底的磨滅……

好兄弟一直活到了……宇宙寂滅！

然後，在那無法徹底放下的瞬間……

因為體內的神之法則，因為他是此世第一尊真神，或許也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祂成為了最初真理！此世第一道，也是最後一道真理！

那一瞬間……最初真理，將自己的時間，徹底淹沒了整個宇宙的所有時間線。

於是，在過去未來！在睡眠和甦醒，引發的創世紀的那一刻……

破滅的宇宙，重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