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看著眼前系統上的資訊,一時間思緒如閃電般劃過。
“魏忠賢,之前我讓你組織的,那一批練習摔跤的小太監,完成的怎麼樣?”
魏忠賢趕忙點了點頭,“啟稟陛下,小的當然不敢怠慢。
得了陛下的旨意後,小的特地交代敬事房海公公,安排了一批身強力壯的新進小太監過來。
如今小的已經按照陛下的吩咐,將他們秘密安排在豹房裡,日夜訓練了。”
“豹房……”陸長生想起這個名字,不由得還是嘆了口氣,原主身子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算了,魏忠賢你頭前帶路吧。趙高你也跟上。”
看著趙高慌張的站起身來,陸長生冷冷一笑,看樣子,經過自己的敲打,這個身邊的毒蛇,要冬眠好一段時間了。
陸長生剛要走出殿門,突然想到還在一旁侍立的國師張角,看著他腦袋上扎眼的黃色頭巾。
隨即笑著開口道:
“張國師,今日的金丹著實不錯,我很滿意,不過今日比較忙,待改日,寡人還想和你慢慢講經。”
“福生無量,陛下日理萬機,是老道叨擾了,只是卻有一事,需要今日向陛下稟明。”
陸長生挑了挑眉,“國師今日,原來除了進獻金丹以外,還有要事,可以,但說無妨。”
張角聞言屈膝下拜道:
“陛下,從老道當年有感先帝國泰民安,遂創下太平道教化世人,再到奉旨入京,為陛下祈福講道已有二十餘年了。
雖是僥倖得以日夜瞻仰天顏,但老道今年也年近花甲,時常感覺精力不濟。
所謂候鳥南棲,狐死首丘,萬里親戚墳墓,俱在故鄉,早暮思想,食不甘味,故老道今日有一不情之請。
求陛下放老道回家鄉數月,關切下鄉里兒孫,太平信徒,待解決完思想之苦,交代完身後之事,再回朝以見陛下。”
這王八犢子想跑!
陸長生頓時心裡一緊,我說這老小子怎麼把黃巾給帶上了,原來是準備要造反了啊!
還有姚廣孝那傢伙,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去給我那便宜叔叔講經,朕的這兩個“好”國師不會是這個時候商量好的吧。
寧殺錯,不放過,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放你回去!
絕對不行!要是這個時候再來一波叛亂,我恐怕就只能去掛老脖子樹了!!
陸長生隨即面色如常,只是笑了笑:
“張國師多年來確實是辛苦了啊,聽說在你的家長冀州,光信徒就有十餘萬,如果算上週圍幾個州,這信徒數不得翻兩翻!真是香火鼎盛啊!”
一旁的魏忠賢聽出陸長生話裡的意思,也適時的補充道:
“陛下,這就是小看張國師了,據我所知,僅是冀青幽並四洲,太平道信徒就不下三十萬,更不要說其他地方了。
信徒們還自發在張國師的家鄉鉅鹿,修建了太平仙宮,來供奉張國師呢。”
張角的神情瞬間有些陰鬱,跪地解釋道:
“魏公公誇張了,信徒人數具是仰仗皇上天威。若非先皇還有當今聖上仁德,河北四洲豈會有如此之多的信徒呢!
至於太平仙宮,更是鄉人日夜為皇上祈福的地方,老道僅是觀主而已,何談供奉老道呢,請陛下明鑑!”
這老小子,說話夾槍夾棒的,都點到了這一步了,還不肯鬆口說不回去嗎,果然是有些貓膩啊。
不過既然還肯聊,說明內心還沒有那麼堅決,看樣子大棒打完,還得給個胡蘿蔔吊著才行。
陸長生隨即笑著擺了擺手:
“國師無需多慮,剛剛只是玩笑想戲耳,說實話,張國師多年來為寡人祈福講經,寡人都記在心裡,確實是勞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