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幾位主位娘娘都已經將價碼兒抬了起來,她們也不好太寒酸了。
紛紛上前,銀票,首飾,還有仿照皇貴妃的做法寫個條子,得空兒將籌到的銀子送到鳳儀宮來。
鳳儀宮的秋韻也不含糊,一樣樣記錄了下來。
此番再看向條幅上那些金光閃閃的各宮嬪的名字,似乎真的用金子堆砌成了一個個名字。
榕寧抬眸看向了蕭璟悅離開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寒涼。
這個法子還是蕭澤來她的玉華宮歇著的時候,她有意無意說出來的法子。
不過不僅僅針對宮裡頭的嬪妃們,主要是針對那些平日裡得了諸多好處的世家大族,也該是他們出血的時候了。
到時候名單謄抄出來,京城最繁華的地方,乃至地方府州縣都發下去,撿著各個城鎮熱鬧的中心區域張貼出來。
收買人心誰不會?且瞧瞧你蕭家如何應對?
這些日子榕寧不止一次讓張瀟去查蕭家,發現蕭正道這個老傢伙行事分外謹慎嚴密。
便是上一次設局害死她的女兒,都是藉著他人之手,尤其是鄭婉兒的手設局。
他倒是將自己從這個局裡脫離得乾乾淨淨,沈榕寧一時間氣極卻也拿著蕭正道沒辦法。
既然拿他沒辦法,便想法子從他的兒子們入手。
蕭家大爺在邊地,鞭長莫及不好下手。
蕭家二爺狡猾如狐,完美繼承了蕭正道的謀略。
蕭家三爺雖然是個可以下手的蠢貨,但是這個蠢貨有個最大的優點便是絕對聽話,父兄不讓他做的事情,他便不做。
如此看來蕭家唯一可以撬動的便是那個被整個蕭家寵的沒邊兒的蕭璟悅。
她低聲笑了出來:“蕭家當真是把你慣壞了。”
蕭璟悅打了一個噴嚏,抬著步輦的內侍們腳下的步子稍稍頓了頓。
這位皇貴妃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殺奴婢,尤其是這幾日像是一條瘋狗一樣亂咬人。
跟著步輦疾走的和玉忙上前道:“主子?”
蕭璟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冷冷道:“無妨!不必大驚小怪的!”
她眼眸卻是緩緩眯了起來,三十萬銀子,她到哪兒去找這三十萬兩?
她和純貴妃不一樣,純貴妃繼承了她孃親整個錢家留下來的銀子。
他們蕭家雖然是軍功世家,可畢竟不是經商的,貴氣倒是貴氣,銀子上倒也沒有鄭家那麼寬裕。
她思來想去,還得是回蕭家要這一筆銀子。
蕭家倒是不差她這一筆銀子,想到此蕭璟悅陡然想起來冊封儀式上那一幕。
因為她犯蠢,給蕭家帶來不好的影響,父親都沒有同她說話。
那雙失望的眸子,即便是隔了這麼多天還是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她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低聲苦笑道:“大概在父兄眼底,本宮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吧?”
她低著頭前所未有地沮喪,步搖清涼的玉珠落下了來回活動的陰影。
突然她一把扯下步搖,眼神裡多了幾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