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小成子疾步走進了榕寧的偏殿,跪下磕頭道:“主子,有訊息了。”
榕寧示意蘭蕊將門窗關好,蘭蕊隨後帶著表情好奇的錦繡走了出去。
小成子這才壓低聲道:“主子,鄭家派了人在宮中接應,說是要親自見主子一面才信奴才傳出去的那些話。”
榕寧點了點頭,也是,光憑一個宮裡頭的小太監說的那些渾話,鄭夫人手底下的心腹怎麼能信?
她沒想到鄭家竟然有人在宮中?
榕寧隨即起身,帶著蘭蕊去御花園散步,命小成子將身後溫貴妃安排的尾巴擋開。
她沿著御花園的宮道繞了三圈轉到了太液池邊,剛在白堤上走出十幾步,便看到一個皇家護衛焦急的來回踱步。
宮規森嚴,榕寧明白其中嚴苛,這個鄭夫人送進宮的侍衛不曉得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和她見面。
那侍衛看到榕寧走來,忙跪下行禮。
榕寧定定看著他道:“貴姓?”
侍衛沒想到榕寧這麼幹脆,忙回話道:“臣,二等侍衛張瀟!”
二等侍衛好,一等侍衛在皇上面前露臉太多,宮裡頭的人都認識,辦事反而不方便。
三等侍衛乾的活兒最多,幾乎沒什麼權力和自由,操作的空間小。
二等剛合適!
榕寧點了點頭道:“張侍衛,不必多禮,平身,你最好長話短說,有什麼要問的,本宮知無不言。”
張瀟應了一聲,撿著幾個鄭夫人身邊心腹在意的問題問了。
榕寧回答得有理有據,張瀟之前微蹙的俊挺眉頭此番平復了下來,臉上帶著幾分悲切。
“鄭夫人對家父有活命之恩,不曾想被奸人所害,原來純妃娘娘竟是無辜的。”
張瀟吸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隻玉瓶送到榕寧手邊:“這是南疆秘藥,正好剋制溫氏身上的南疆秘術。”
榕寧眸色一閃,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隨即將玉瓶捏在手中。
她暗自感嘆果然是鄭家的大手筆,短短三天便是南疆的那些貴重秘藥都能拿到手。
“怎麼用?”榕寧手指緩緩撫過瓶身。
張瀟忙躬身壓低了聲音道:“回娘娘的話,無色無味,只要沾染在她用的東西上,穿的衣服上,都會發揮效力。”
榕寧攥緊了手指,笑道:“果然是好藥,希望能送她上路!”
溫清!你活得太久了!
榕寧剛回到了偏殿,綠蕊便找到了榕寧躬身行禮道:“小主,娘娘請小主過去。”
榕寧心思一動,這些日子溫清每次被蕭澤恩寵後必然會使勁兒磋磨她。
只不過最近她也學聰明瞭,沒有明目張膽,那些隱秘的折磨更令人身心疲憊。
“知道了,本宮換件衣服便去。”
綠蕊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紅綃如今成了溫清身邊的紅人,綠蕊顯得較之前沉默了許多。
榕寧擰開了張瀟給的玉瓶,將裡面近乎透明的粉末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主子!”蘭蕊沒想到主子膽子這麼大,“主子灑在奴婢身上吧,奴婢得空兒混進正殿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