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后也是讓眾嬪妃見一見她,她現在已無大礙,省得一個個出去傳閒話,出什麼么蛾子。
榕寧也跟著說了一些祝福安康的場面話兒,只等離開攬月閣再回到自己的住處補覺。
不想眾嬪妃剛要跟在帝后身邊退出去,外面卻是傳來李公公尖厲的聲音。
李公公低著頭疾步走進了暖閣,跪在了蕭澤的面前。
蕭澤倒是被李公公這一出看蒙了去,李公公在他身邊服侍一向沉穩有分寸,如今這般慌里慌張的樣子實屬罕見。
“好大膽的奴才!慌慌張張闖進來做什麼?”
李公公顫顫巍巍給蕭澤磕了一個頭道:“啟稟皇上!溫貴妃娘娘有要事稟告,因為所稟告之事實在是事關重大,奴才斗膽前來擾了聖聽,還請皇上恕罪!”
李公公話音剛落,連躺在榻上的陳太后都有些詫異了。
蕭貴妃輕笑了一聲:“呵呵!景和宮的人當真是無恥至極,聖上的旨意都沒有讓她來,這是巴巴地趕過來爭寵嗎?”
王皇后心頭狐疑,瞧著蕭貴妃說的不成個話,忙道:“什麼爭寵不爭寵的,莫非溫貴妃有什麼當緊事稟告?”
陳太后臉色沉了下來,這是一刻也不讓她得閒。
她冷冷道:“多不過今晚都不能睡了,溫氏連夜從京城趕到行宮,哀家倒是要瞧瞧她有什麼說的。”
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溫氏唱的這一齣戲夠大。
蕭澤眉眼間掠過一抹不耐,自從那一時親眼見著溫清得了蛇纏腰的慘狀,他對她的蠻腰也多了些許膈應。
如今更是因為榕寧的緣故,覺得她就是個慣常欺凌弱小的毒婦。
可事已至此,他倒是要瞧瞧溫氏究竟想幹什麼?
孰不住她越是這般處心積慮地追在他身後,他竟是心頭隱隱多了幾分厭惡。
“將她帶進來!”
“是!”李公公忙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李公公便帶著溫清疾步走了進來,溫清雖然妝容豔麗,可畢竟是連夜奔襲風塵僕僕,如今身上多了幾分凌亂悽惶。
她抬眸看向了蕭澤,眼底的怨強行壓了下去,撲通跪在地上磕頭:“臣妾給皇上請安!”
溫清又衝陳太后和王皇后行禮,隨後規規矩矩站在那裡。
蕭澤冷冷道:“你身為一宮主位,便是連朕的旨意也敢違抗不成?”
溫清忙跪了下來,紅著眼眶抬眸看向蕭澤道:“回皇上的話,臣妾怎麼敢違抗聖旨?皇上讓臣妾安心在景和宮裡養病,臣妾自是規規矩矩守在了景和宮不敢外出的。”
“那你大老遠眼巴巴地趕來做什麼?怎麼?還要在我們面前跳一次綠腰舞不成?”蕭貴妃嗤之以鼻。
溫清沒有理會蕭貴妃的嘲諷,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鄭重。
她抬眸定定看著蕭澤道:“臣妾自寧嬪妹妹離開景和宮後,便瞧著陽光正好,想裡裡外外打掃一遍景和宮,畢竟臣妾病了這些日子,如今好了後,也想去去病氣!”
溫清頓了頓話頭,卻是從懷中拿出來一個布包,舉過頭頂道:“不想打掃的過程中,景和宮偏殿服侍寧嬪妹妹的錦繡發現了這個,皇上,臣妾心慌意亂不得不連夜趕到行宮稟報!”
錦繡?
榕寧眸色一閃,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眼神冷了下來。
“這是什麼?”陳太后愣了一下。
溫清轉過身死死盯著榕寧冷笑道:“寧嬪啊寧嬪,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今日且讓大家瞧瞧你在自己的偏殿裡藏了什麼?”
她猛地掀開了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