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子登時愣在了那裡,忙低聲道:“主子,雙喜做事分外謹慎小心,穩妥得很,怕是不好抓他的把柄。”
榕寧淡淡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眉眼沉冷:“這不是和他們學的嗎?”
她看向小成子:“你出宮當差的時候找張瀟辦一件差事。”
“主子,辦什麼差?”小成子忙問。
榕寧緩緩起身,抬腳踢開了地上碎了的瓷盞,冷冷笑道:“去找全城最好的戲班子,說書的,勾欄瓦子裡唱曲兒的,出銀子請他們在悅來酒莊碰個面兒。”
“給他們講一個故事,讓他們想法子把這個故事散出去。”
“一個少男少女之間的好故事,百姓最喜歡聽這個了。”
小成子倒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曉得主子這是想做什麼。
榕寧頓了頓話頭道:“故事的梗概便是一個窮困潦倒,母親病重的少年。一個跟著爹孃在漁船上打魚為生的小漁娘。”
“二人從一開始便情投意合,後來少年進宮做了太監,漁娘進宮做了宮女,依然藕斷絲連。二人在宮中碰面便突破了底線做了對食。”
“甚至少年幫小漁娘在後宮中走得順暢,幫她做了皇帝的寵妃。”
小成子頓時大驚失色,這不就說的是雙喜和長春宮的熹嬪娘娘嗎?
可他們都知道雖然故事大差不差,可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看來自家主子這一次是動了殺心。
榕寧突然不說話了,眉頭擰了起來看向了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冷冷笑道:“既然做了對食,翠喜的身子也破了,她是怎麼瞞得過皇上的?”
“皇上即便是再怎麼是個瞎子,可也是個正常男人不會看不出什麼端倪吧?”
小成子忙低聲道:“會不會皇上寵幸翠喜的時候,壓根就神智不清楚?”
榕寧眉頭微微一挑,轉身看向了面前的小成子,突然低聲笑了出來。
她咬著牙道:“就是這個不擇手段的賤人也敢害本宮的如兒姐姐?呵!本宮這一次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是真的發了狠,之前放過翠喜一碼,畢竟還有些之前的情分在的,如今不想翠喜竟是毫不留情,也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翠喜若是在養心殿裡侍寢,內務府必然會有在檔記錄,你去查一下。”
“那天晚上外面當值的人,來往服侍得人,甚至還有那些日子雙喜和翠喜身邊活動的所有的人都要查個清清楚楚。”
小成子忙應了一聲。
榕寧讓小成子退下,綠蕊和蘭蕊上前服侍榕寧更衣。
“不必,”榕寧緊了緊衣袖,“本宮去東四所走一遭。”
綠蕊明白榕寧這是放心不下純妃娘娘,忙同蘭蕊幫她收拾妥當,蘭蕊留下陪著奶孃一起照顧大皇子。
榕寧帶著綠蕊出了玉華宮,東四所比冷宮也好不到哪兒去。
雖然被關在東四所的嬪妃還有機會出來活動,不比冷宮那邊被鎖起來似的,可便是出來活動也是有些限制的。
比如皇族的大型活動,皇后娘娘準備的宴會,各宮的迎來送往都不得參加。
活動也就是侷限在東四所附近的這一片荒蕪的林子。
一般皇上厭惡得很,根本不願意來東四所這邊閒逛,見著皇帝的機會幾乎沒有。
這一片破敗的院子大概是後宮除了冷宮最清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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