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墨川認輸
秦安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將手臂扔垃圾一般扔到地上。
鮮血灑了一地,落在擂臺的青石板上尤為刺眼。
擂臺下方,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圍觀之人全都一副驚悚之態,看著擂臺上方的秦安。
天空湛藍,秦安一襲黑衣,手提黑刀。
鮮血順著黑刀流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濺起一抹血花。
與秦安的冷淡截然相反的是柳青洲。
只見柳青洲捂著空空蕩蕩的肩膀,滿臉恐懼而又痛苦的看著秦安。
披頭散髮的模樣,彷彿一隻敗犬。
有幾個銀州尉恢復正常,看向秦安的視線中透著一絲複雜之色。
他完了。
一個想法浮現在眾人心頭。
擂臺上可以戰鬥,可以了卻往日恩怨,但唯獨不可以致人傷殘。
況且這還是一個銀州尉。
銀州尉在凌州身份顯赫,就算秦安同為銀州尉,也不可在擂臺上將柳青洲的胳膊給砍下來。
這對於誅邪司來講是禁忌,會讓誅邪司失去一個強大的斬妖除魔之人。
犯了誅邪司的規矩,秦安的結局可想而知。
柳青洲汗流如注,眼中的恐懼正在逐漸褪去。
看著摔在地上的胳膊,柳青洲披頭散髮的站了起來,指著秦安,語氣癲狂的道。
“哈哈哈,秦安,你完了,你竟敢在擂臺上斬我手臂。”
“今日你不光要失去誅邪司的職位,也要失去誅邪司的庇護。”
“往日你斬的敵人,他們會瘋了一樣的報復你!”
驟然失去手臂,而且是用摺扇的手臂,對於柳青洲來講是極大的損失。
但能看到秦安因此而失去誅邪司的庇護,甚至還要遭到誅邪司的懲罰,他就心頭暢快。
只要失去了誅邪司的身份,那些被秦安斬殺的妖物偽神便無所顧忌,身後的勢力會想盡辦法找到秦安。
到那時候,秦安就算是有百般花樣也難逃一死。
秦安淡定的道:“你先以暗器攻我後心,若我不防禦,那我便會身受重傷,你豈不是先壞了規矩?”
此話一出,柳青洲愣在當場。
這時,擂臺下方的銀州尉也終於反應過來。
他們看向柳青洲的目光之中,帶著深深的鄙視之色。
大家都是同僚,擂臺上了結往日恩怨是雙方都願意的,自然沒有話說。
但是同僚之間卻使出暗器這種陰險的招式,就算是誅邪司只論結果,也對這種方式極為不齒。
呸!
有幾個銀州尉忍不住對著柳青洲呸了一口,眼中的厭惡之色毫不掩飾。
柳青洲見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仍舊咬緊了牙齒道:“不管怎麼說,你先出手斷我一臂,今日你要隨我去見墨大人,讓墨大人主持公道。”
秦安淡淡的道:“我又不是墨川手下,他不過一個鉤子匠,又怎能拿我定罪,你若要定罪,去找楊大人。”
鉤子匠三個字傳出之後,有不少銀州尉臉上露出怪異之色。
因為墨川善始雙鉤,這鉤子匠倒是充滿了對墨川的鄙夷之意。
也有不少銀州尉知道秦安為何出手如此果斷,心中不由得對秦安高看了幾眼。
面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那種有實力但魯莽之輩,其心思細如髮絲。
今日之事,無論怎麼說都是柳青洲出手在先。
若是秦安沒有護體之法,只怕此刻已然身受重傷。
換言之,秦安在憤怒之下,將柳青洲的右臂砍下這事情,似乎也逐漸變得合理起來。
可大可小,但有柳青洲暗器出手在先,秦安或許能夠將這罪責減到最輕。
無論如何,柳青洲的右臂那是真真正正的沒了。
從此之後實力大減,恐怕再也沒辦法在銀州尉之中出頭了。
“此人出手之前,竟然將後續的結果都考慮到,其心思之深沉,手段之狠辣,那絕不可與之交惡。”
銀州尉心頭共同出現一個想法。
柳青洲的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被秦安幾句話刺激到之後,加上身上的傷,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秦安見狀,將腳下的手臂踢到柳青洲面前,戲謔道:“找個神醫接一下,或許還能用。”
說完之後,秦安收刀歸鞘,朝著擂臺下方走去。
柳青洲低頭看著青石板上的手臂,眼中的悲憤之色越來越濃。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陡然響起,讓秦安停了下來。
秦安順著腳步聲看去,就見到人群自行分開。
墨川排開眾人,走到了秦安前方:“拿下!”
身後的十多名銀州尉得令,拔出兵器,將秦安圍了起來。
秦安見狀,挑眉道:“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柳青洲出手暗算在先,我斷他一臂合情合理,今日你墨川敢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將我拿下嗎?”
墨川冷笑道:“事實需要考證,在此之前,你得先去牢房裡面住上一住。”
他將視線投注到柳青洲身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廢物。”
柳青洲低下頭,渾身抖若篩糠,顯然對墨川極其害怕。
墨川又將視線投注到秦安身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昨日的時候,柳青洲便找到了墨川,詢問了墨川為何怒氣沉沉。
而後柳青洲便當著墨川的面,保證要給墨川找回面子。
墨川在虎族密藏之時被秦安掃了面子,便預設了柳青洲的做法。
今日其實早就悄悄帶人過來。
沒曾想到,柳青洲不僅沒有讓秦安敗下陣來,甚至還被秦安砍掉了一條手臂。
墨川也因此找到了機會,今日便要讓沈秦安嚐嚐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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