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攤開白皙纖細的手,掌心瑩瑩的綠光變得有些微弱黯淡。
果然。
她每次使用異能,消耗都是成倍增長。
這樣下去,她隨便遇到點厲害對手,恐怕都會拼到力竭而亡吧?
牧月歌面色凝重地抬頭檢視環境,卻正正撞上重溟直白看向這裡的視線。
他……他能看到了?
“閣下是誰?靠近我們,想要什麼?”重溟充滿壓迫感的視線,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看起來,就像他的視線完全沒有受損似的。
牧月歌稍稍鬆了口氣。
她既沒擋臉又沒換裝,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她是誰。
“咳……”她清了清嗓子,夾著聲音,用又萌又奶的調調說,“我看你們這麼可憐,就出手幫你們一下而已,別想太多~就你們這群異能等級低到離譜的人,我還能圖什麼?圖你們年紀大?圖你們不洗澡?”
重溟眉頭微皺,大概是在憑著模糊的輪廓判斷遠處女人的身份。
牧月歌被那種類似動物般警覺的目光鎖定,即使知道他看不見,還是全身緊繃,準備著隨時和他交手。
“抱歉,是我多疑了。閣下能力不凡,對我們有救命之恩,不知道我們能為閣下做什麼?”
重溟醞釀了半天,最終說了點不痛不癢的客氣話。
牧月歌垂眸,看了眼滿地只剩一口氣的獸夫們,又看了眼重溟精壯的身體。
他身上的黑色襯衣,在剛剛的打鬥中,已經被熊爪抓成了破布條,顫巍巍掛在一塊塊精壯的肌肉上。
他略淺的小麥色面板上,斑駁著交錯分佈的血痕。
隔著這麼遠,牧月歌都能看清男人胸前兩點獨特的淺色……
“咳咳咳……”她因為自己的綺思,被突然增多的口水嗆了一下。
重溟不明所以,還疑惑而客氣地提醒:
“閣下?閣下儘管說,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哦,可以啊……”
牧月歌目光開始四處亂瞟,就是不看重溟,
“我看你長得還頗具姿色,要不你咳咳……你出賣一下男色,我幫你救你的人,怎麼樣?”
她在末世做獨行俠多年,見慣了皮肉腐爛的喪屍,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這麼健康豐富的肌肉了。
即使她擁有鋼鐵般的意志,也被那些肌肉迷花了眼……
原本這些獸夫們就看不慣原主,現在又有了更強大的雌性主動,她本以為重溟會毫不猶豫同意的。
可那個男人竟然短暫猶豫了半秒後,就委婉地拒絕了:
“抱歉,我已經有雌主,恐怕無法同意閣下的請求。”
牧月歌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原書裡,這個獸夫平時就是沉穩可靠認真嚴肅的人。
可只要被刺激勾起某些欲,就會在地下室對原主用各種變態手段,和他平時人前的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如果那條章魚是明擺著的變態衣冠禽獸,那重溟就是裝得最深最像的變態禽獸。
所以她此刻完全沒有被重溟嚴肅古板拒絕自己的樣子迷惑,還覺得這傢伙……很危險。
比剛剛還危險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