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做病嬌獸夫們的玩具

第33章 關於西瓜

照淵海藍色的眼睛裡,掠過一抹笑意。

他學著牧月歌的樣子,大大地挖了一勺西瓜。

當晶瑩的果肉在口腔中炸開,一股沁人心脾的、混合著些許草木香味和水果香甜的獨特清甜味道,在他的舌尖瀰漫開來。

豐沛的、近乎澄澈的西瓜汁,迫不及待地充盈了整個口腔,冰涼又甘美。

這遠超想象的甜美和暢快,讓習慣了苦澀食物和營養劑的他,眼底不可避免地浮現出明顯的詫異。

照淵常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清晰地掠過一絲滿足的震撼。他甚至能感覺到異能消耗帶來的細微疲憊感,被這甘冽清甜的汁水迅速填補著空白!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暢。

他忍不住又挖了一勺,動作比方才更大了些。晶瑩的汁水順著他好看的唇角滑落了一點。

“瞧你。”牧月歌嘖了一聲,語氣卻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親暱調侃,“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

她隨手又從空間鈕裡掏出塊乾淨的小手帕遞過去。

照淵難得地露出了點赧然,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低聲道:“……很甜。”

何止是甜。這純粹的生命氣息和豐沛汁液,對長期掙扎在汙染區的人來說,簡直是無上的甘霖!

看著照淵一口接一口,吃得眉眼舒展,偶爾看向牧月歌的目光甚至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未發覺的柔和,陸焚舟心裡像被塞進了一團沾滿汙水的棉花,堵得他心頭髮悶,胃部也開始隱隱作痛——絕對是餓的!他死鴨子嘴硬地想。那該死的惡毒雌性!絕對是故意的!用這種聞所未聞的香甜食物,當著他們的面餵給照淵,就是在炫耀,在示威!好深的心機!

霍燼梟的金紅色眼底卻翻湧起更冷的寒意。他看著照淵那副“沒見過世面”的享受樣,只覺得刺眼至極。一個蘋果,半個瓜……就能把這頭鯊魚收買得忘了這女人以前的惡毒嗎?荒謬!他緊抿著薄唇,試圖將那煩人的甜香摒除在外,目光銳利地盯著遠方別墅的方向,努力忽略那窸窣的咀嚼聲。但喉頭那不斷分泌的唾液,卻無聲地出賣了他身體的真實渴求。

秦驚巒則更加沉默。他推了下眼鏡,鏡片後銳利的目光掃過牧月歌的空間鈕,又掠過吃得正歡的照淵。他的大腦在高速分析:這種從未見過、蘊含純粹能量的水果…她的空間裡還有多少?這種資源……為何會出現在她手裡?是偶然所得,還是……她背後真的連線著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存在?疑慮和本能的警惕讓他繃緊了神經,但腹部傳來的一陣空虛感,也提醒著他從昨天到今天粒米未進的現實。

牧月歌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身後三道如芒刺背的目光。她吃得很慢,幾乎是存心的,一小口一小口地挖著瓜瓤邊緣的粉紅色部分,細嚼慢嚥。時不時還故意舉著勺子問照淵:“再給你挖點這邊的?這邊的也很水靈。”或者,“哎呀,這西瓜籽好多,吐哪兒呢?”然後慢條斯理地吐進自己早早放在腳邊的垃圾袋裡。

每一次互動,都讓另外三人心裡的憋屈和無名火燒得更旺一分。

眼看牧月歌那塊小半個西瓜快要見底,她又慢悠悠地摸出了一串晶瑩剔透的青葡萄!一顆顆飽滿圓潤,掛在翠綠的藤上,散發出清新的酸甜氣息。她摘下一顆,慢悠悠地剝皮,然後遞給照淵:“喏,開胃消食。”

照淵看著那顆剝好皮、水嘟嘟的葡萄,再看看牧月歌含著笑意的眼眸,耳根微熱,還是接了過去放入口中。微酸清甜的口感再次引爆味蕾,和西瓜的純粹冰甜截然不同,同樣令人愉悅。他甚至下意識地凝聚出小股水流,托住牧月歌剛吃完西瓜有些黏膩的手,幫她細細沖洗乾淨。指尖冰涼的水流和他此刻溫和的眼神,形成了鮮明對比。

陸焚舟牙關都咬緊了,墨綠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忍飢挨餓看他們在這裡搞小動作,簡直是酷刑!他猛地扭過頭,狠狠地“嘖”了一聲,語氣裡的火藥味濃到幾乎要點燃空氣:“裝模作樣!”這句既罵照淵,更是在罵牧月歌。

霍燼梟乾脆閉了下眼,額角青筋微跳。他受不了了,他真想一把火把那兩個礙眼的東西和他們手裡水淋淋的果子都燒成灰!但僅存的理智死死地壓住了這股暴戾的衝動。

就在這氛圍緊繃到幾乎要斷裂的時刻,兩道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潛回——是沈斷雲和重溟!

沈斷雲臉上帶著一絲凝重後放松的複雜神色,落地時連點灰塵都沒激起。他眼神銳利地掃過“其樂融融”的牧月歌和照淵,又瞥了眼臉黑如鍋底的陸焚舟、周身寒氣更重的霍燼梟以及鏡片反光的秦驚巒,圓圓的熊貓耳朵警惕地豎著,心裡忍不住罵罵咧咧:這幫人又在搞什麼么蛾子?怎麼感覺氣氛比他們出去前還糟糕?空氣裡這股酸了吧唧的味道是什麼?不對,好像……還有點特別清甜的果香?

重溟則沉穩得多。他高大的身軀擋在入口處,琥珀色的眼眸第一時間落在牧月歌身上,看到她安然無恙,唇角才微微放鬆。但當目光觸及她和照淵之間的互動,以及照淵指尖未散的水流時,他深邃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沉了半分,像投入石子的深潭,泛起幾圈暗流。

“怎麼樣?”秦驚巒率先開口,聲音平穩,打破了一瞬間的沉寂。他的目光直接越過牧月歌和照淵,落在重溟身上。

重溟收回視線,言簡意賅地報告:“沒人。至少短期內沒人活動的跡象。屋子裡積灰很厚,但結構確實完好,防禦工事雖然老舊,部分木樁有腐朽,但框架仍在,稍加修繕就能用。庭院裡的喪屍是掉進陷阱卡死的,沒形成威脅。很安全。”

沒人!這個確認的訊息像一道強光,瞬間沖淡了方才的憋悶。

牧月歌心裡最後一塊石頭落地。她立刻站起身,動作乾脆利落,哪裡還有剛才慢條斯理吃東西的悠閒。她隨手將照淵給她洗過的手在裙襬上象徵性地擦了擦——反正這裙子也沾了不少灰了。

“很好!”她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準備大幹一場的利落勁兒,“既然沒人,那地方就是無主的了!”

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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