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連破兩境,氣力增長
‘試試鎮山河的威力如何吧。’
念頭剛落,韓武氣沉丹田,血湧肌肉,腰馬合一,雙手舞動,虎虎生風般演練起來。
有氣血和氣力的加持,鎮山河不再是空架子,當真如澆築鐵汁的鐵拳,有一股風在招式中流淌,帶動著氣流隨人而動!
……
正午陽光並不刺眼,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師弟第一次去藥莊,萬一不認識路怎麼辦?’
‘路途遙遠,不幸遭遇了歹人又該如何是好?’
‘他還只是個孩子……不,練皮武者啊!’
‘若是師父得知師弟是因為我沒陪同才出事,最後肯定找我算賬,我還是陪師弟一起去吧。’
‘唉,我就是心太軟,看不得師弟獨自孤零零出城,兩人一起還有個伴,絕對不是因為我想聽故事。’
‘這次該聽什麼呢?開局女兒睡狗窩?噫,想想就挺有意思的……’
閆松慢步在大街上,給自己找的理由比吃的飯還多。
同時不忘用言語自我鼓舞,保證初衷美好。
嗯,聽故事只是順帶,更重要的是為師弟保駕護航!
思緒及此,閆松步伐加快,輕車熟路的找到韓武的新家。
‘咦,什麼聲音?’
韓家大門虛掩,有怪異的聲音從門縫中溜出,如同一股無形阻力,制止住了閆松的身形。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閆松目露擔憂,面色沉凝,微微側身。
其眼光窺探至屋內,沿著細縫迅速前,很快便觸及到障礙,那是一道矯健身影。
此時在院內如百靈鳥般跳躍著,又如烈馬奔騰,虎豹狩獵,靈猿躥天……
‘是師弟啊!’
閆松微縮,辨認出韓武,意識到方才的聲音是其練武所致,懸著的心落下。
正欲起身推門而入,抬起的手忽然因為一陣風的到來僵固在半空。
‘等等,師弟演練的是……三十六路打法?’
那收回的目光重新定格在韓武身上,隨著他身影而移動。
移動之餘,絲絲驚異攀爬至眼底,令閆松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些。
‘還是小成的三十六路打法!’
閆松難掩動容,盯著韓武看了良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但韓武那舞動的招式分明與自己腦海中的拳法完美重合,竟無半點偏差。
不是三十六路打法是什麼?
只是為何已經小成?
鄭師是什麼時候傳授給韓武的?
諸般疑惑在閆松腦海沉浮,他百思不解,並不清楚韓武修煉三十六路打法的具體時間,不過心中卻湧起一抹高興。
‘三十六路打法可比武院傳授的打法還要厲害,師弟練至小成,起碼遇見歹人能有一戰之力了。’
興奮之餘,他索性便放下手,換了個姿勢,繼續偷窺著,心中還隱隱生出幾分窺探出韓武秘密的快感。
院內的韓武還在演練,接近尾聲。
閆松覺得差不多了,等韓武結束便能進屋,可還未收回視線,就聽一道轟鳴聲響徹而起。
如同春雷在耳畔中炸響!
‘草,練肉境!’
閆松嘴巴微張,空氣在其中迴圈了一圈又一圈,弄得他是口乾舌燥。
心中的震撼滿溢的幾乎要從嘴裡吐出來了!
他不知道韓武是何時修煉打法的,卻知韓武何時獲得練肉法,這還是他親自交給韓武的。
距離當時過去才多久?好像才半個月左右吧?韓武就突破練肉境了?他每天不都在背書,哪來的時間練武?
未免太快了吧!
‘不可能吧,難道是我看錯了?但那一響分明只有練肉境武者催動打三十六路打法才能發揮出的威力,當年我為了這一響,可是足足修煉了大半年,師弟那一響聽比我驚人多了,絕對是練肉境!’
閆松腦子一片混亂,又是打法小成,又是練肉境,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不敢置信的他再次將目光投射於韓武身上。
韓武還未停下,進行最後的收功,陽光點綴在他動作上,竟莫名有些刺眼。
閆松眯了眯眼睛,彷彿天下地上各出現一輪驕陽,直至韓武動作徹底停止,地上的太陽才昇天。
閆松倒吸一口冷氣,恍恍惚惚回神,滿眼驚異。
陽光不刺眼,韓武的動作也不刺眼,真正刺眼是他的驚人進步!
‘師弟真是……’
閆松啞口無言,他曾自詡天才,直到遇見韓武。
“有賊!抓賊啊!快來人抓賊啊!”
感慨萬分之際,一道尖叫突兀響徹而起,幾乎要刺破耳膜,嚇了閆松一跳。
賊?
在哪兒?
何方小賊敢在我面前偷竊?
閆松橫眉豎目,環顧四周,倏地瞧見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等等,她說的賊該不會是我吧?
“汪汪汪!”
閆松不確定,正要辯解,一條看起來頗為正義的細犬狂吠而來。
草!
還真是我!
閆松化為一溜煙,撒腿就跑,細犬緊跟其後,窮追不捨。
“吳大娘,賊在哪兒呢?”
韓武聞聲開門走出院子,手裡拿著擀麵杖,詢問鄰居吳大娘。
吳大娘拍著胸脯,心有餘悸道:“剛跑了,你是不知道這賊多囂張,大白天居然敢趴在你家門口偷看!”
“我家?”
韓武疑惑,賊偷看他幹嘛?
“吳大娘,那賊長什麼樣子?”
“高高的,壯壯的,天庭飽滿,濃眉大眼,年齡應該夠做你爹了,看起來挺有味道……”
後面的話韓武自動忽略,基本是吳大娘的主觀感受,前面的話倒是讓韓武想起一個人。
‘聽起來怎麼這麼像閆教習?’
……
‘唉,不對啊,我又不是賊,我心虛什麼?又跑什麼?!’
閆松成功甩開了細犬,但整個人處於蒙圈狀態,他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
自己是去看望韓武的,又不是真的賊,幹嘛要跑!
‘害,趕緊回去解釋一下,免得師弟誤會!’
閆松拍了拍腦袋,搖頭失笑,隨即折回,但在返程時,他儘量避免細犬位置,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多時,閆松抵達,他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冠,恢復了往日的淡定和從容,敲門而入。
“師弟,在嗎?”
門內無人回應,韓母聽到動靜走出來,認出了閆松,給出了答覆:“閆教習,小武剛出門去了。”
“剛出門?”
閆松微愣,立即知道韓武已經出發去藥莊了。
與韓母告辭後,閆松轉身離開,想了想,還是沒追上去。
‘師弟都練肉境界了,且打法小成,即便出城安全性也應該有保障,可惜了那撓人的小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