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緲被按在酒櫃上,後背被磕得有點疼,“你想幹什麼……唔!”
男人突然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鹿緲先是怔了幾秒,手裡的書“啪”得掉在地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頭皮都要炸開了。
“傅時樾……你放開我!”她用手試圖將男人推開,卻被男人強有力的手臂禁錮在懷裡。
她太嬌小了,男人的手臂和胸膛都像銅牆鐵壁,任她怎麼掙扎反抗,都撼動不了半分。
鹿緲差點要哭了。
她用力咬他的唇,血腥味在彼此舌尖蔓延,他才堪堪停手。
鹿緲推開他,擦著嘴,羞恥到不行,“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他眉目剛硬,唇上的血珠卻給他平添幾分妖冶,“誰讓你跟進來的,讓你走為什麼不走?”
鹿緲羞憤的咬著牙,眼圈紅紅地瞪著他,“我就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她就不應該擔心他,不應該心軟,最好讓他暈倒在這房子裡,自生自滅。
“你知道你說這話,會讓我又忍不住?”傅時樾呼吸急促,這個傻姑娘竟然擔心他,她知不知道他現在很想……
鹿緲看見他脖子上青筋一條條鼓起,嚇得乾脆不說話了。
屋外的感應燈暗下去,又亮起,沈律火急火燎地來到門口,看見屋裡凌亂的兩個人,捂住眼睛“我了個草”。
倆人依舊在箭弩拔張地對視,彷彿沈律不存在。
他尷尬地輕咳了聲,“那什麼……要不我再出去等等?”
傅時樾鬆開鹿緲,把她推出門外,“送她回去。”
“砰”得門關上,鹿緲後背震了震。
頓了幾秒後,她咬唇攥緊拳頭,沒看沈律直接走了。
沈律想說什麼,看她這樣氣沖沖,趕緊跟上去。
小區已經來電了,沈律跟鹿緲兩個人
在電梯裡,他站在旁邊,餘光瞥著鹿緲紅腫的唇。
這一看就是被欺負過的模樣。
沈律有心想替好兄弟辯解兩句,“小丫頭,你別怪五哥,他今晚是被老許的藥酒毒了,行為難免有點不受控制……”
鹿緲突然轉過頭,臉上羞惱又氣憤,“他被毒了,他為什麼不去找別的女人解決,他來找我幹什麼?”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喜歡你啊。”
鹿緲耳邊轟鳴了下,“你說什麼?!”
沈律喝得有點上頭,直接脫口而出,“老許給他叫了兩個女人,他碰都不肯碰一下,他當時從包廂出去的那個狀態,跟要殺人一樣,誰都攔不住,我沒想到他從會所出來後,直接來你這兒了。”
鹿緲愣怔了幾秒,覺得沈律是喝多了在說胡話。
傅時樾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沈律看她震驚的表情,猛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他連忙打哈哈,“不是,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們五哥那麼多人追,怎麼可能缺女人,你該不會當真了吧哈哈哈哈!”
神經。
鹿緲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喝多了。
沈律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
小姑娘年紀小,接受不了一個大她十幾歲的男人對她有想法,難怪五哥不敢讓她知道心思。
氣氛有點尷尬,他趕緊把話題岔開,“老許說這藥效很猛,神仙都忍不住,五哥不是神仙,但我覺得他比神仙還牛逼。”
鹿緲漠漠回過頭,“你沒必要幫他說好話。”
“我摸著良心說。”
沈律摸出一根菸,“五哥不想傷害你,所以提前打電話給我,讓我來送你下樓,就怕你一個人走不了黑路……嘖,沒想到來電了。”
鹿緲不說話了。
沈律怕她胡思亂想,“小丫頭,你別想多,五哥要是想辦你,早就把你辦了,不用等現在。”
傅時樾來澳海瀾庭,根本沒想到鹿緲會回來,如果真想抓她來洩火,就直接去許矜家找她了。
鹿緲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別開頭,不再跟沈律交談。
電梯門開啟,她快步出去。
718還停在原來的位置上,鹿緲開啟副駕駛的門,坐進去前,腦海裡閃過傅時樾忍耐克制的表情,心情複雜的頓住。
幾秒鐘後,她深吐了口氣,轉頭看向沈律,“他看起來很不舒服,你上去看看他吧,別讓他一個人待著,最好是找個醫生來。”
說完,她坐進車裡,關上了門。
許矜因為坐在車裡跟家裡人打電話,沒有陪鹿緲上樓,這會兒電話剛打完,偏頭髮現鹿緲情緒不對,“怎麼了,又跟你舅舅吵架了?”
鹿緲垂著眼,“沒有,快走吧。”
許矜看了眼站在外面的沈律,不明所以地努了努嘴,輕踩了油門。
沈律看著718開走,意外地摸了下鼻子,還以為這難相處的丫頭會因為今晚的事氣得要報警,根本不可能管五哥的死活,沒想到還是挺關心的。
想起什麼,他臉色一沉,趕緊上樓。
傅時樾關上門後,緩緩彎下了腰,呼吸急促灼熱,汗水把他衣服打溼,眼前出現了模糊的幻影。
突然響起敲門聲,沈律急切的問,“五哥,你還好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傅時樾深喘了兩口氣,直起身,“不用,給我送套乾淨的衣服過來。”
“不去醫院能行嗎,老許說這藥效起碼要持續到明天……”
他沒再理會沈律的話,徑直去了浴室,脫下衣服站在冰冷的水流之下。
浴室裡沒有開燈,他看著佈滿水珠的窗戶倒映著夜景,閉上眼就能想象把她壓在上面的畫面。
……
鹿緲到了許矜家,把東西一放,快速鑽進了浴室。
她脫了衣服,看見腰上有幾道被掐青的指印。
不由想起那男人隱忍剋制的模樣,鹿緲心跳漏了一拍,他真的沒想傷害她吧,所以才壓抑得這麼痛苦。
那他今晚怎麼過啊?
鹿緲拍了拍臉頰,她還有心思想別人呢,她自己都應顧不暇了。
鹿緲一團亂遭地把自己泡在浴缸裡,臉頰被熱氣蒸得粉紅。
明天她還是找個機會,把話跟他說清楚,不然這樣下去真不是個辦法。
鹿緲從浴室裡出來,許矜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塗指甲油。
“渺渺,你嘴怎麼破了?”
鹿緲一頓,摸了摸嘴角,“哦……不小心被我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