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根黃口白牙,兩塊嘴皮一張合,就留給自己這小小兩成的利潤?一瞬間吉米仔只覺得這筆生意,還不如不做算了。
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吉米仔只能硬擠出一個笑臉。
“阿公,兩成利潤,我實在是打點不開啊。
您看能不能等我先把生意做起來,到時候利潤可觀了,我每個月在給阿公你另開一份茶水錢出來?”
“吉米仔,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龍根斷然拒絕:“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當年我做話事人的時候,大埔黑還是我捧他上位的。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的分成拿的比他還少,我臉上無光,叫社團的那些老傢伙笑我!”
吉米仔很想再問上一句,是不是大埔黑的分成拿得和他一樣多的話,龍根就可以把自己的分成降低下來。
但是吉米仔沒有選擇問出口。
他的眼神開始內斂,低聲對龍根講道。
“知道了阿公,我抽時間去和黑哥商量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按照您說的來進行分配。”
西環,幹諾西道。
蘇漢澤正提著一個黑色的帆布手提袋,從一臺計程車上走了下來。
手提袋裡裝著五沓紮好的金牛,這筆錢,正是他用來收買巴基,把碼頭借給他開工的錢。
正當蘇漢澤往巴基的陀地趕過去的時候,掛在腰間的手提電話忽然響了。
蘇漢澤當即拿起電話,摁下了接聽鍵。
“邊個?”
“喪澤,是我,計劃出了點意外。”
聽筒裡傳來了官仔森那沮喪的聲音。
蘇漢澤把電話往耳邊靠去,對著聽筒講道。
“說清楚些,出了什麼意外?”
“是這樣的,阿公和吉米仔的利潤分配沒有談妥,吉米仔剛才找到了我,他告訴我,這筆生意他不打算做了。
我想,可能要再去想想別的辦法了。”
蘇漢澤聞言看了眼自己左手拎著的帆布袋,開什麼玩笑,一個月三十萬的供錢都交出去了。
他現在就等吉米仔過來開工了,還去想別的辦法,要等到什麼時候?“森哥,怎麼想辦法是你的事情。
我現在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讓吉米仔儘快從和聯勝抽身出來,然後我再給你一筆足夠的錢,ok?
這樣子算不算對你仁至義盡了?”
蘇漢澤的語氣已經帶著幾分明顯的不悅。
官仔森在電話裡頭短暫地沉默了片刻之後,答道。
“瞭解,我知道該怎麼去做了。”
“知道就再好不過了!”
蘇漢澤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嘴裡罵了一聲痴線。
來到西營盤巴基的住處後,蘇漢澤把裝錢的帆布袋撇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隨後用腳踢了踢地上的袋子,開口對迎自己進門的巴基道。
“基哥,五十萬,你要不要好好點點?”
巴基咧嘴對蘇漢澤笑笑:“用不著了,你這麼醒目的一個靚仔,點會騙我呢?”
只不過他嘴上這麼說著,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拉開了帆布袋的拉鍊。
當看到裡面果真是一沓沓紮好的金牛時,臉上的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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