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漢澤蹲下身子,把酒瓶放在地上,隨後夾著菸頭的手指一彈。
菸灰帶著星星點點的火光,馬上被天台的晚風吹散。
鏗鏘——
一把錚亮的狗腿刀被蘇漢澤從身後抽了出來。
蘇漢澤用手試了試刀刃的鋒利程度,隨後把刀用牛皮革鞘收好,卡在身後,大踏步往樓下走去。
晚十二點,在夜總會憋了一肚子火的花佛,此刻正趴在自家骨場的一張理療床上,接受著一個骨女的踩背。
骨女用一雙玉足,不斷地在花佛的後腰下方磨磨蹭蹭,似乎是想挑撥起花佛某些方面的慾望。
出來混的,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花佛自十幾歲出來當養馬的馬伕,得了個這樣的綽號,足以證明他對待自己手裡的馬子,還是有一套的。
此時這個替他踩背的骨女,就如同皇帝后宮裡渴望被臨幸的妃子一般。
只要今天晚上能把花佛哄到床上去,可能她能白得一個月的薪水。
畢竟花佛哥名聲在外,在骨場接受服務,每次出手給的小費都非常誇張。
她不知道現在花佛非常不爽。
正當這個骨女伸出自己右腳腳趾,開始去撕扯花佛的褲頭時,花佛終於忍不住了。
他猛地一個翻身,站在他背上的骨女一個趔趄,摔倒在床上。
還沒等這個骨女反應過來,花佛一個巴掌就甩在了其臉上。
“讓你好好踩背就好好踩背,沒什麼屌事地發什麼浪!
這麼鐘意勾引男人,明天送你去馬欄開工好不好?!”
骨女捂著被花佛打到紅腫的臉龐,委屈地低下腦袋。
“對不起花佛哥,是我忍不住,太鐘意你了,所以才……
你千萬不要送我去馬欄開工!”
骨女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絲毫沒有叫花佛的火氣消散下去。
他抓起床頭的一副文胸,丟到骨女身邊。
開口道:“把衣服穿好,叫紅姐上樓給我摁!還有,明天晚上去鹹溼發那邊報到,告訴他,這個月你跟他開工!”
“不要啊花佛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想去賣啊!”
骨女大驚失色,跪倒在床上,對著花佛苦苦哀求。
外頭有馬仔聽到動靜,當即推開房門檢視情況。
花佛只是坐在床頭,點燃一支香菸,示意馬仔把人拖下去。
直到這個骨女被馬仔拖走,花佛才不爽的嘀咕了一聲。
“一進來就把自己剝的像條光豬一樣,還說自己不想去賣?
一對波下垂的和六十幾歲的阿婆一樣,這種貨色也配和我造愛?痴線!”
在花佛一根菸快要食盡的時候,理療房外邊響起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花佛沒有多想,只當是負責替自己正骨的老手上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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