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韓琛在警隊安插了內鬼,即便是韓琛死了,這條線也不能收。兩個小時前,在收到韓琛的死訊後,我們有組織犯罪調查科就臨時召開了緊急會議。
不把警隊的內鬼揪出來,行動必須繼續下去!”
陳永仁似乎一點也不奇怪黃志誠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自嘲式的笑了一聲,情緒已經到了一個爆發的臨界點。
“黃sir,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我還要繼續以一個矮騾子的身份臥底下去?”
“沒錯!”
黃志誠點點頭:“總警司已經向我們a組下達行動命令了,韓琛手底下這群爛仔,大抵是從倪家的手裡接手過來的。
在倪家垮臺之前,你曾經跟著倪永孝在尖沙咀開了三年多的工,而你又是倪坤的兒子。
正好推你出來穩住尖沙咀的局勢,不至於讓這些爛仔在韓琛死後,在尖沙咀搞搞震!後續行動方案,我會……”
砰——
陳永仁一拳砸在黃志誠的辦公桌上,隨後起身撐在桌面上,怒視著黃志誠。
“黃sir!夠了!十年前你們要整垮倪家,接過倪坤被不知名槍手殺死了。
後來你們要整垮孝哥,結果還是韓琛做局,讓孝哥死在你們的槍口下面。
現在韓琛死了,你們還是不肯收網!sir,難道那些功績對你們真的那麼重要嗎?有組織犯罪調查科應該很清楚,尖沙咀這種地方,死了一個韓琛,還會有下一個韓琛冒出來!
是不是我這輩子都要替你臥底下去,是不是我這輩子都沒資格重新穿上警服?你給我個確定答案,而不是告訴我,現在你們要捧我去做尖沙咀的大佬!”
黃志誠靜靜地聽陳永仁把心中的不滿宣洩完畢之後,才接過陳永仁的話茬。
他自有自己一套說辭去應付陳永仁。
“阿仁,你不要這麼激動,不如先聽我把話說清楚。
韓琛不知道在我們警隊插了多少根針,這件事情本來是政治部的事,我就不多說了。
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自己?
這些年你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如果讓韓琛死於江湖仇殺,就這麼草草收網,讓你歸隊你撈不到什麼功勞的!
以你這些年的付出,怎麼也該被一哥親自授銀色笛獎,起步也是個見習督察。
十年都忍過來了,現在韓琛死了,沒有人對你有威脅了,為什麼你就不能多忍一忍?”
黃志誠照例和陳永仁畫起了大餅,也許是黃志誠的大餅食膩了。
陳永仁無力的癱坐在桌子上,但眼神還是充滿了怒意。
“黃sir,你讓我做大佬,就不怕我變成第二個韓琛嗎?”
“阿仁,我相信你,你是一個有原則的差人,絕對不會……”
“你什麼都不懂!做矮騾子是由不得你的!你說我是個有原則的差佬,但是我在警校受訓還沒有三個月,就被你把這身警皮從身上罷了下來!
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差人!
你放過我吧,哪怕讓我重歸警隊,去指揮交通,我也不要再去做這個不倫不類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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