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漢澤抬起左腿,一腳將盲蛇踹倒在地。隨後看向一個身穿緊身背心,滿是虯狀肌肉的打仔一眼。
那個打仔提了提地上一個裝錢的黑色尼龍袋,對著蘇漢澤比了個ok的手勢。
蘇漢澤這才冷笑一聲。
揪起地上盲蛇的頭髮,笑道:“盲蛇,我這個人咧好公道的。
念在大家當年還有點情分,你又這麼懂事的份上,什麼九出十三歸,斬手斬腳的規矩我就不和你談了。
既然錢送過來了,你留下一條手指,從今往後,你欠我的就算兩清了!”
說罷,剛才負責點錢的那個馬仔哐當丟過來一把森寒的狗腿刀,正落在盲蛇的面前。
盲蛇的臉上,血水夾雜著汗水不斷低落。
他顫顫巍巍抬起腦袋,用恐懼地眼神看了面前的蘇漢澤一眼,隨後二話沒說,右手拿起地上的狗腿刀,一刀砍下。
盲蛇一聲慘呼,咬牙道:“澤哥,兩清了!”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多謝澤哥,多謝曬!”
盲蛇匆忙起身,看了還趴在地上另一個男人一眼,飛奔著逃離了這處天台。
蘇漢澤再度把目光落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這人臉上此時已經佈滿了血液與汗水,但從他不斷顫抖的嘴唇不難看出,此時他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看到蘇漢澤看向了自己,這人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
趴在地上懇求道:“喪澤,恭喜你熬出頭了!你忘記了?當年還是我帶你出來混的。
那筆錢我只不過暫時替你保管,現在你回來了,皆大歡喜啊!
八萬塊,我馬上打電話叫人原封不動送回來給你!”
蘇漢澤用厭惡的眼神看了趴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冷不丁往他臉上啐了口唾沫。
隨後操起手中的可樂瓶,徑直砸在了這人的頭上!“殺魚晨,盲蛇欠我十二萬,我連本帶利收他三十五萬,只讓他留下一根手指,是因為這筆數當年是他和我一起去收的。
而你欠我的這八萬塊錢,是當年社團給我的安家費!
你個撲街把錢吞了不說,仲敢去旺角搵我阿姐,找她要錢,說要替我在荷蘭打理後路?你覺得原封不動把錢還回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趴在地上的殺魚晨腦袋結結實實吃了這一記可樂瓶,當即額前再添了兩道血注,頓感腦袋一陣眩暈。
蘇漢澤拾起地上的狗腿刀,思路一下子回到了兩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