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根緩和的心態,當即再度暴起。
“痴咗線!他也配和我談過檔?你馬上給我搵到喪澤這個撲街,告訴他不給到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就準備給他自己準備一下後事吧!”
說罷龍根哐當一腳踹翻面前的椅子,看了眼面前手足無措的盲蛇,怒斥道。
“還不去做事,等著我留你食宵夜?!”
“瞭解阿公!”
盲蛇匆忙點頭,跟著也灰溜溜的跑開了。
油麻地一間烏煙瘴氣的地下賭檔內,一張玩著百家樂桌前,坐著一個雙眼通紅,神情亢奮的男子。
隨著莊家的一聲莊大閒小,該男子如同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這裡是火牛檔口下的一處字花檔,賭牌的男人,正是兩年前蘇漢澤的拜門大佬——龍根的小弟官仔森。
在桌上的現金被輸個精光之後,官仔森依舊不死心。
他振作振作精神,死死盯著面前的莊家。
開口道:“豹子六,開張票,我要再借兩千塊!”
開臺的莊家聞言,當即果決地擺手道。
“不好意思森哥,火牛哥交代過我們的,不能借數給森哥你!”
“那我抵押這隻手錶,這是進口的勞力士,我一萬六拿下的,抵八千塊沒問題吧?”
官仔森聞言匆忙解下自己手腕上的一隻手錶,卻再度被面前的莊家叫停。
莊家一臉無奈的走到官仔森面前。
開口道:“森哥,你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做小的了!你這隻勞力士,給我兩千塊我能去西貢給你搵十隻回來。
別說你這表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敢收啊。
火牛哥交代過我們,誰敢違揹他的意思啊?”
被莊家叫破了之後,官仔森表情痴呆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豹子六,半晌忽然開口。
“我這裡還有一百塊,去骰桌給我加把椅子!”
“森哥,您那點錢還是留著晚上去消遣吧!
這樣,我私人再贊助你兩百百塊,你出門透透氣,晚點去大埔黑的場子轉轉。
他那裡有新渠道搵來的搖頭仔,我怕你賭上頭了,癮一上來,把我這裡給砸了!”
看臺的莊家忍痛從兜裡摸出了兩張百元鈔,交到了官仔森的手中,一心想要把這個瘟神送走。
畢竟在自家的場子,官仔森也不好搞事。
他絲毫不介意周圍眾人投來的鄙夷目光,接過這兩張鈔,麻木地塞進自己口袋,跌跌撞撞往賭場外頭走去。
看到終於送走了這尊瘟神,豹子六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毫不客氣地對賭場內睇場的馬仔說道:“哪,下次官仔森再來,麻煩你們不要放他來了!我這場子哪怕請差佬來做客,都不想做這個道友的生意!打又不能打,死乞白賴,真他老母的晦氣!”
官仔森走出賭場之後,正準備去路邊攔臺計程車。
賭場裡的莊家看得真切,自己剛才又摸鼻子又打哈欠的,顯然是毒癮發作的前兆。
現在當務之急,確實是該去找個場子搵點貨來消遣一下了。
就在官仔森攔車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急匆匆地從馬路旁邊的街道跑了過來。
一把攔住官仔森,氣喘吁吁,滿臉都是急切。
是盲蛇搵到了官仔森。
他不待官仔森開口,上氣不接下氣地朝官仔森說道。
“森……森哥,喪澤……喪澤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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