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解釋道:“這個馬子呢,是我的一個老相好,五年前跟著我在上海街開工的。
後來承蒙賓哥照顧,帶著我去了葵青發財,我當時還給了她一筆不菲的安家費,讓她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說到這裡,公子俊扭頭惡狠狠地睇了跪倒在地的女人一眼,驚得地上的女人又是一個哆嗦。
緊接著公子俊繼續說道:“但是這個賤人賣西皮賣上癮了,沒有男人她活不了!我走之後,她用我給的錢,在上海街號碼幫的地盤做了媽媽桑。
做媽媽桑也就算了,這次我來缽蘭街幫妹姐開工,就想著搵她過來幫把手,畢竟她手底下也有幾個紅牌。
可是澤哥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蘇漢澤聽得雲裡霧裡。
手裡握著公子俊遞來的那支菸,放入嘴中,問道:“發生了什麼?”
“這個賤人剛才和我在四樓的卡包打炮,我幹得她直翻白眼的時候,黎個三八嘴裡居然在喊著她之前相好的名字。
澤哥,你話這種事情換作是你,你能不能忍?!”
公子俊恨得咬牙切齒,蘇漢澤這才注意到,這女人身上只胡亂的裹了層浴巾。
顯然是被公子俊連拖帶拽,從樓上拽到這裡來的。
當下蘇漢澤不禁啞然失笑:“公子俊,你能屌得她胡言亂語,說明你訓馬的技術還是一流嘛。
大家都是逢場作客的露水姻緣,冇必要那麼大的火氣。”
公子俊點了點頭,解下自己身上的風衣,丟在了那個馬子的腳下。
狠狠地說道:“三八,今天看在澤哥的面子上,算你走運!不過有件事情你給我記好了,下次和你相好的上床,記得把我名字念夠一百遍。
少念一遍,我就在你臉上劃拉一道刀疤!”
常年浸泡在歡場裡的女人何其懂事。
當下這個女人把公子俊的衣服裹在身上,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又抹掉眼角的淚痕。
對著蘇漢澤擠出一個笑臉,換上衣服嬌滴滴的嗓音。
“多謝澤哥,我叫vivian,以後在缽蘭街開工,還拜託澤哥多多關照。”
蘇漢澤點了點頭,環顧了下四周,開口vivian囑咐道。
“你先上樓洗洗,我有些事情要和公子俊聊。”
“都出去了,不要耽誤我和澤哥講野!”
公子俊跟著扯開喉嚨大聲喊道,一干人等一鬨而散。
在把人都喝退之後,公子俊非常懂事的拉來一條椅子送到蘇漢澤面前。
招呼蘇漢澤坐下之後,又去會議桌上取了杯茶水,熱情地彷彿是他請蘇漢澤過來睇場一般。
“澤哥,飲杯茶啦。”
蘇漢澤接過公子俊手中的茶水,這就是他為什麼點名和韓賓要公子俊過來做事的主要原因。
按照自己的之前在港島的身份,充其量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路數。
哪裡配得上讓公子俊這個在葵青混的如魚得水的撈仔哥前哥後的稱呼自己?
公子俊這個人好有眼色來的。
如果請韓賓的頭馬,那個只懂搵刀斬人的柴頭過來睇場,那麼自己去幹什麼?去養馬嗎?
場子開啟門是去做生意,不是去三天兩頭和其他社團曬馬開片的。
現在蘇漢澤的場子,就缺公子俊這樣一味調劑。
“公子俊,你年紀比我大,仲比我出來混的早。
賓哥這次安排你過來,只是讓你幫把手的嘛,不用這麼客氣。”
“澤哥你說的什麼話?我公子俊十年前跟著老豆從陸豐過海,混到現在能得到賓哥的賞識,全憑我一雙眼睛生得犀利。
我也是養馬出身的,曾經不知道多想來缽蘭街大展一番拳腳。
現在你給我這個機會,在缽蘭街你就是我親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