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有些遲疑,“但是,他現在把周sir的髒賬也抖出來了。我們要不要考慮先跟周sir打個招呼?”
金少的眼神微微一冷,“你是想讓周sir知道我們的計劃?做生意,不就是打個虛虛實實的圈子嗎?他想來插手,那就讓他自己冒險。”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裝,“去,找個機會,告訴肥仔榮,賬本的事我們暫時不動。但如果他敢在東灣那邊亂來,我讓他連根毛都掉。”
張海點頭,“是,金少,我這就去安排。”
另一邊的油麻地警署,周sir的辦公室依然燈火通明。阿豪走進門,帶著幾分緊張的神色,他知道,周sir對於最近的局勢異常敏感。
“周sir,最新的訊息來了。”阿豪的聲音有些低沉,“肥仔榮又放風了,說賬本里不僅有您和金少的髒賬,還涉及了阿彪的運輸記錄。”
周sir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菸頭幾乎已經燃盡。他壓低聲音,“阿豪,你覺得,肥仔榮這次是故意挑釁我,還是他真的有把柄在手?”
“他敢做這麼大動作,肯定是有底氣的。”阿豪答道,“不過,我也覺得他沒那麼簡單。我們應該加派人手,盯住肥仔榮的賭場,看看他到底能翻出什麼。”
周sir微微皺眉,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他簡單開口:“去,立刻聯絡金少,告訴他我們有話要說。賬本的事,既然都扯到了阿彪,我們也得準備好應對。”
“是。”阿豪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周sir靠回椅背,抬起頭看向窗外。雖然外面是喧囂的都市,但他的心裡依然波濤洶湧。“這場遊戲,不會這麼簡單結束的。”他低聲自語。
在九龍的碼頭邊,老陳依舊坐在倉庫旁的一張舊椅子上,眼神疲憊但銳利。阿明走了過來,神色緊張,“陳哥,彪哥的人又加了些人,帶著傢伙,依然在碼頭附近轉悠。”
老陳的眼睛微微一瞪,“帶傢伙?他敢?”他咬著牙,顯然有些憤怒,“去,給我找幾個兄弟,帶著武器,死死盯住他們。碼頭這邊,不能有任何紕漏。”
阿明點點頭,“是,陳哥。可是,蘇老闆那邊的指示,我們不能暴露。”
“暴露?”老陳冷笑,“他倒是簡單,叫我們頂在前頭。行,東灣的貨單,我咬死不鬆口,其他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做去。”
他站起身,朝倉庫裡的一排貨物走去,“我只管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別的事情,誰管誰的。”他忽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阿明,“告訴蘇老闆,如果這次局面亂了,最好有個準備。”
阿明的表情也變得嚴肅,“我明白,陳哥。”
肥仔榮依舊坐在九龍的地下賭場裡,手裡夾著一根雪茄,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杯酒。小黑走了過來,低聲說道:“榮哥,金少的人又開始在周圍活動,估計是準備著什麼大動作。”
“金少?”肥仔榮冷笑,“這幫人還敢動?他們以為我真會被他們嚇住?”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街頭的車水馬龍。“去,繼續放風,告訴他們賬本的事情,明天一早再來的人,給他們點機會,但不能太快解決。”
小黑眼睛一亮,“榮哥,您的意思是,要讓他們都動起來?”
“動起來,當然。”肥仔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每一方都以為自己掌控了局面,但最終,誰能吃掉誰,咱們到時候再看。”
他轉身走回沙發,繼續坐下,“再繼續盯住金少那邊,我倒是想看看,這幫傢伙能玩到什麼程度。”
東灣的會所內,金少正坐在一張豪華沙發上,手中的威士忌杯已空。他的眼神依舊陰沉,思緒複雜。張海在旁邊低聲說道:“金少,肥仔榮那邊的反應有些過激,恐怕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金少低頭抿了一口酒,慢慢放下杯子。“反應過激?他敢放風,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力量。既然賬本的事被他拿來做籌碼,那就讓他嚐嚐被利用的滋味。”
張海看了看金少的臉色,“那麼,接下來的步驟?”
“繼續觀察,繼續放風。”金少冷笑,“誰先漏了底,誰就死得更慘。蘇漢澤、肥仔榮、周sir,誰都不能掉以輕心。”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外面的城市夜景。“這些人以為我金少好欺負,可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局,是我在主導。”
夜幕已深,九龍街頭的喧囂漸漸沉寂下來。無數霓虹燈點亮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但在這座繁華都市的背後,暗潮湧動。
每個人都在醞釀自己的計劃,暗中積蓄力量。肥仔榮坐在他的辦公室裡,眼神深邃,手裡捏著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笑著望向窗外。
“榮哥,金少那邊又有動作。”小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破了房間的沉默。
“金少?”肥仔榮輕笑,“這幫人什麼時候才明白,他們每次都做得這麼拙劣。你告訴金少,賬本的事我們不急,但他要是真的敢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小黑點點頭,“是,榮哥。我會去安排。”
肥仔榮扔掉手中的雪茄,目光變得銳利。他並不害怕金少,甚至有些期待著這場博弈能更刺激一些。他對小黑說道:“繼續放風,告訴周sir和金少,賬本的事,誰都別想獨吞。”
“老闆,周sir那邊已經收到了訊息。”阿六快速走進蘇漢澤的辦公室,眼中帶著一絲緊張。
蘇漢澤依舊坐在桌前,臉上並無太多表情,只是低頭盯著桌面的一份貨單,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聽到阿六的彙報後,他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周sir能這麼快反應過來,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