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點點頭,剛準備散開,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阿標猛地抬起手,示意眾人安靜。他眯起眼睛,盯著黑暗中的陰影,低聲罵道:“媽的,誰在那兒?”
話音未落,幾道人影從集裝箱後閃出,手裡拿著鐵棍和短刀,正是老陳的手下。領頭的阿明冷笑一聲,緩緩走了出來。“阿標,半夜三更來我陳哥的地盤散步,不嫌冷嗎?”
阿標握緊砍刀,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阿明,別他媽廢話。這碼頭又不是你老陳一個人的,憑什麼我們不能來?”
阿明冷笑,緩緩抽出腰間的短刀。“憑什麼?就憑這片碼頭是陳哥說了算。”他頓了頓,聲音更冷,“彪哥讓你來送死,你還真聽話?”
阿標咬牙,剛想動手,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喝:“都別動!”他猛地回頭,只見幾個黑影從另一側的集裝箱後閃出,手裡竟然拿著槍。
阿明和阿標同時愣住,空氣瞬間凝固。領頭的一個蒙面人緩緩走出來,聲音低沉:“今晚誰敢動手,就別想活著離開碼頭。”
阿標嚥了口唾沫,低聲問:“你們誰的人?”
蒙面人冷笑一聲,沒回答,只是揮揮手,示意身後的手下上前。阿明眯起眼睛,握緊短刀,低聲對身旁的手下說:“去,通知陳哥,這事兒不對勁。”
與此同時,油麻地警署的燈光依舊昏暗。周sir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份剛送來的報告,眉頭緊鎖。阿豪推門而入,臉上帶著一絲急色。“周sir,碼頭那邊出事了,彪哥的人和老陳的人對上了,但還有一夥人冒出來,帶著槍。”
周sir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槍?誰的人?”
“不清楚。”阿豪搖頭,“線人說,那些人蒙著面,連彪哥的人都不認識。”
周sir冷笑一聲,扔下報告。“有意思,九龍的棋局越來越熱鬧了。”他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去碼頭看看,我倒要看看,這幫人到底是誰的底牌。”
碼頭的對峙還在繼續,蒙面人的出現讓局面變得更加詭異。阿明和阿標都不敢輕舉妄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笑聲。
“哈哈哈,熱鬧啊。”老陳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手裡依舊捏著一瓶啤酒,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阿標,你彪哥讓你來送死,我還沒找他算賬,現在又冒出一幫蒙面人,九龍的碼頭什麼時候這麼好玩了?”
蒙面人轉過身,目光落在老陳身上,聲音低沉:“陳哥,碼頭的事跟你沒關係,帶著你的人走,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
老陳冷笑一聲,喝了口啤酒。“沒關係?在我老陳的地盤上玩槍,還說跟我沒關係?”他頓了頓,聲音更冷,“說吧,誰派你們來的?金少?還是肥仔榮?”
蒙面人沉默了幾秒,緩緩舉起手裡的槍。“陳哥,別逼我。”
老陳的目光一凜,剛想開口,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蒙面人的臉色一變,低聲罵道:“媽的,條子來了!”他揮揮手,帶著手下迅速撤進黑暗中。
阿明和阿標對視一眼,也各自帶著人散開。老陳站在原地,目光冷峻地看著警車的光芒越來越近。他的手指輕輕敲著啤酒瓶,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周sir的車停在碼頭邊,他下車後掃了一眼四周,眉頭微皺。“阿豪,查清楚了沒?剛才那些蒙面人什麼來路?”
阿豪搖頭,低聲說:“線人沒看清,他們撤得太快。不過,我聽說金少的人今晚也在碼頭附近晃悠。”
周sir冷笑一聲,點燃一支菸。“金少,彪哥,老陳,還有肥仔榮……”他吐出一口煙霧,聲音低沉,“這場棋局,越來越有意思了。”
與此同時,東灣會所的貴賓房內,金少接到張海的電話,臉色微微一變。“蒙面人?帶著槍?”他沉默了幾秒,聲音冷峻,“查清楚他們的底細,我倒要看看,九龍還有誰敢在我背後玩花樣。”
肥仔榮的賭場內,小黑匆匆走進辦公室,低聲彙報:“榮哥,碼頭今晚出事了,彪哥的人和老陳的人差點動手,還有一夥蒙面人冒出來,帶著槍。”
肥仔榮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蒙面人?有意思。”他點燃一支新的雪茄,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去,繼續放風,說賬本里還有更大的秘密,連今晚的蒙面人都跟它有關。讓他們繼續猜,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九龍的夜晚,霓虹燈依舊閃爍,每個人都在黑暗中計算著自己的下一步。而這場博弈的棋盤上,新的玩家已經悄然入場。
碼頭的夜風夾雜著海水的腥味,吹得老陳的外套微微鼓起。他站在倉庫區的邊緣,手裡的啤酒瓶已經空了,隨手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警笛聲漸遠,周sir的車燈在黑暗中消失,但老陳的眼神依舊冷峻,像是能刺透夜色。他點了一支菸,火光在臉上跳躍,映出他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陳哥,彪哥的人跑了,那些蒙面人也撤得乾淨。”阿明從集裝箱後走出來,身上還帶著點剛才對峙的緊張,“咱們今晚怎麼辦?周sir的人估計還在附近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