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騾子沒前途,我執掌香江

第342章 蘇漢澤想玩,咱們就陪他玩

金少冷笑一聲,“真把我們都當猴耍了。”張海猶豫了一下,“少爺……要不要今晚……”

“動什麼?”金少打斷他,眼神冷得像冰,“他放風就是等我們跳。我金少不是彪哥那種廢物,不會自己跳坑。”

“那……”

“先看老陳怎麼動。”金少抿了一口酒,“今晚,水是渾的,魚才浮上來。”

張海點點頭,又道:“那阿輝那邊……”

“讓他死。”金少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要是今晚還活著,就不是我們的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倉庫外,街燈閃著昏黃的光,風像刀一樣刮過巷子。蘇漢澤站在倉庫二樓的窗邊,眺望著街頭遠處逐漸活躍的身影。他看著那些緩慢靠近、又小心翼翼隱藏的人群,輕輕勾起嘴角。

夜色像墨汁一樣潑在油麻地,昏黃的街燈在巷子裡投下長長的影子,搖曳得像鬼魅。九龍碼頭附近的空氣裡瀰漫著海水的鹹腥味,夾雜著碼頭工人留下的汗臭和魚腥。蘇漢澤站在倉庫二樓的窗邊,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把舊手槍的槍柄,目光穿過窗縫,落在遠處巷口一輛停了太久的黑色轎車上。車燈熄滅,車裡的人影模糊,但那輛車的輪廓他認得——金少的人。

“阿貓,碼頭那邊怎麼樣了?”蘇漢澤的聲音低沉,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阿貓站在他身後,翻著一本破舊的賬本,頭也不抬:“阿仁已經帶人過去了,貨還在船上,沒人敢動。碼頭工人裡我們安插了兩個眼線,說今晚老陳的人已經在附近晃悠了,估計是想探底。”

蘇漢澤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像是笑,又像是嘲諷:“老陳這隻老狐狸,鼻子比狗還靈。放風聲才多久,他就咬鉤了。”

“金少那邊呢?”阿貓合上賬本,抬頭看向蘇漢澤,“他的人在油麻地轉悠了一圈,但沒靠近倉庫,像是怕被您發現。”

“金少沒那麼蠢。”蘇漢澤把槍放回腰間,慢慢踱到窗邊,目光依舊鎖在巷口那輛車上,“他不咬鉤,是在等老陳先跳。他知道今晚的水渾,越渾越好撈魚。”

阿貓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老闆,您真覺得今晚會有大動作?萬一他們只是試探……”

“試探?”蘇漢澤轉過身,眼神冷得像刀鋒,“試探也是動作。金少、彪哥、老陳,他們仨誰都不信誰,但他們都想吃掉我這塊肉。今晚不管誰動,都會露出馬腳。”

倉庫外,巷子裡的風颳得更急,捲起地上的紙屑和灰塵。阿豪和小張蹲在對面樓頂,裹著破舊的軍大衣,儘量讓自己融進黑暗。望遠鏡的鏡頭已經蒙上一層薄霧,阿豪擦了擦,重新對準倉庫的鐵門。

“豪哥,剛才那輛車又動了。”小張低聲說,手裡的相機已經準備好,隨時按下快門。

阿豪沒吭聲,眯著眼盯著那輛黑色轎車。車門開了,一個瘦高的男人下了車,穿著黑西裝,帽簷壓得很低,點了一根菸,火光在夜色裡一閃一滅。

“是金少的人。”阿豪的聲音壓得極低,“叫什麼來著……阿標,對,就是他。金少的司機,去年在尖沙咀替他頂過一樁事。”

小張嚥了口唾沫,聲音有點抖:“豪哥,這事越來越不對勁了。蘇漢澤在倉庫裡,金少的人在外面晃,老陳的人也在碼頭附近……周sir讓我們盯著,可沒說今晚會這麼熱鬧。”

“熱鬧才好。”阿豪冷笑一聲,放下望遠鏡,“周sir說了,蘇漢澤是條大魚,但金少和老陳也不是小蝦米。今晚誰跳出來,誰就是咱們的餌。”

“可萬一他們真動手……”小張猶豫了一下,“咱們就兩個人,扛不住吧?”

阿豪瞥了他一眼,拍拍他肩膀:“別慌,周sir的人已經在碼頭附近布好了網。咱們的任務是盯著,別讓蘇漢澤跑了。”

小張點點頭,可眼神裡還是藏不住緊張。他又舉起相機,對著巷子口拍了幾張,嘴裡嘀咕:“這幫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與此同時,九龍碼頭邊的一間破舊茶肆裡,老陳坐在角落的木桌旁,手裡端著一杯普洱,茶湯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暗紅。他對面坐著一個矮胖的男人,穿著灰色馬褂,臉上堆著笑,但笑得有點僵硬。

“陳爺,貨的事您看……”矮胖男人搓著手,試探著開口,“彪哥那邊說得很清楚,今晚九龍碼頭有批貨要走船,絕對是大手筆。”

老陳慢悠悠抿了口茶,眼睛半眯著,像是在品茶,又像是在品人:“彪哥的話,你信幾成?”

矮胖男人愣了一下,乾笑兩聲:“這……陳爺,彪哥雖然莽了點,但他跟金少搭上線,總不會拿假訊息糊弄咱們吧?”

“糊弄?”老陳放下茶杯,聲音低得像在耳邊呢喃,“阿福,你跟了我多少年了?還看不出來?彪哥那點腦子,全是金少給的。金少不點頭,他敢放半個屁?”

阿福擦了擦額頭的汗,陪著笑:“陳爺說得是……那您看,今晚這事……”

老陳沒直接回答,目光掃過茶肆外碼頭的方向。碼頭上的吊機還在吱吱呀呀地轉,工人們忙著搬運木箱,遠處海面上,隱約能看到幾艘漁船的燈火。他敲了敲桌子,低聲道:“貨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在盯著這批貨。蘇漢澤放出風聲,擺明了是想釣魚。你說,他想釣誰?”

阿福嚥了口唾沫,試探道:“金少?”

老陳哼了一聲,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金少、彪哥,還有我,誰都可能是他的魚。他這人,心比天黑,胃口比海大。”

“那咱們……”阿福的聲音更低了,“今晚還動不動?”

老陳眯著眼,沉默了半晌,才慢條斯理道:“動,但不全動。派幾個人去碼頭盯著,別露頭。蘇漢澤想玩,咱們就陪他玩。”

茶肆外,碼頭的風吹得更急,捲起一陣陣海浪拍打在岸邊。夜色裡,碼頭工人中混雜著幾個陌生面孔,低著頭,裝作忙碌,眼神卻不時掃向遠處的那艘貨船。

倉庫裡,蘇漢澤已經坐回角落的木椅上,手裡拿著一杯燒酒,慢慢晃著,像是完全不在意外面的風起雲湧。阿貓站在他旁邊,低聲彙報:“老闆,阿仁那邊剛傳來訊息,碼頭那邊果然有動靜。老陳的人已經到了,至少六七個,裝成工人混在裡面。”

“六七個?”蘇漢澤挑了挑眉,“老陳這回倒是謹慎。”

“還有,”阿貓頓了頓,壓低聲音,“金少的人也在附近,但沒靠近碼頭,像是還在觀望。”

蘇漢澤喝了口酒,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金少這小子,學聰明瞭。以前他可沒這麼沉得住氣。”

“老闆,您說今晚這局,誰會先忍不住?”阿貓問。

蘇漢澤沒回答,目光落在手裡的酒杯上。杯子裡酒液晃動,映出他冷峻的側臉。他忽然道:“阿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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