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監視星一號,聯絡建立失敗!”
重複的訊號再度響起,只是響起一次後,無限的迴圈重複沒有出現,變成一片死寂般的安靜。骨骼上的光亮變得明亮了些,使得它蒼白的色彩更加晶瑩而透明。上面沒有卡西亞期待的各類紋路,只有一片亮光,像是單純的機械式指示燈。
“主通訊通道搜尋、、、”死寂的安靜後,停滯訊號終於向前走出一步,卡西亞的精神體不由得感嘆,猜測的正確使得他頗為高興。況且剛才在遠距離外使用世界樹紋路連線骨骼時的情景,同樣是一項巨大的意外收穫。
雖然那並不是自己的精神體真正去到了各類轉換場景所在的地方,可即便只會是一種意識,也足夠利用起來做到太多的事情。
此外,這塊骨骼當中,或許會留存下來的資訊,或是它本身遺留自古歷史時期的設定,當中可能存在重要的資訊轉折點。
古遺址中流傳下來的資料裡,古歷史世界樹的燃燒和倒塌,全程都安安靜靜,只有噬星菌體燃燒時的“噼噼啪啪”聲在。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掙扎,古歷史世界樹就在噬星菌體的吞噬下死去,主幹最後倒下,將一塊巨大的陸地砸成了碎塊。
卡西亞和佩金茲他們對此有過很多次討論,得出的結果,都認為並不是古歷史世界樹沒有掙扎,而是三相大陸世界的大小相比較消失的大陸群,在多方面的體量上都比不上。這導致漫長的歷史當中,能在三相大陸上留存至現在的資訊,其實非常非常少。
主要的遺留資訊,大概都在消失的大陸群上了。在大陸群所在的那個世界,尋找到整個古歷史世界樹燃燒、倒塌事件的完整過程,應該不會困難。
沒有對應的記錄資料,在三相大陸,古歷史世界樹的消亡就是安安靜靜的,不存在任何掙扎與反抗。
可實際情況,卡西亞他們猜測肯定不會如此。但找不到支撐的依據,能被找到和發掘的古遺址當中,對此並沒有多少記錄在。所有猜測在出現證據前,都只能算作想象了。
“這塊骨骼就是一項證據了。”思考時,奇異文字語言的聲響再度傳來。
“主通訊通道搜尋、、、”
卡西亞依舊呆在遠處,觀察骨骼的狀態——光亮越來越明亮,頗有模擬超級分析機的高速運轉的樣子了。普通狀態下,模擬超級分析機會顯得黯淡;但全速執行計算時,無論是閃爍的能量光,還是轟鳴的聲響,能擴散到小半個精神世界。
卡西亞認為此刻的骨骼經歷某種“重新啟動”後,正在高速運轉,將古歷史時期斷開的動作重新接續上。
“主通訊通道搜尋、、、”似乎去到了新一輪的迴圈之中,卡西亞安靜地聽著,辨識其中是否存在變化。
但在一百多遍的迴圈後——準確地說,是在一百零八遍後——迴圈就被打破。
卡西亞一面記下確切的迴圈數字,思考其後是否存在什麼意義,一面集中大部分注意力,全部投射到骨骼處。
忍受著感知被切割的疼痛和不適感,類似播報的聲音響起:“主通訊通道搜尋失敗,支路通訊通道搜尋、、、”
“、、、”卡西亞無言。他確定不少資訊點,也延伸出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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