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為她收拾東西。”抿了抿唇,他看到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女孩眼中無機質的黑色終歸沉澱,就好像回到第一次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
深沉的黑色像一潭沒有生命的死水,她傻呆呆的看著他,卻像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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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傷心了?
不,只是卸下了偽裝,不再以他希望的形象出現在他面前而已。
那麼深沉的黑色,怎麼可能輕易化開?
她在他面前所表露出的所有情緒,大概只有肚子餓的時候,眼中露出的渴望是最真實的吧。
把為女孩買的衣物用個小小的行李箱打包裝好,幸村精市不得不承認,她對他從未卸下防備,哪怕一次也沒有。
她所有的表情都只是依照本能表現出來的而已。
就像個野獸一樣,察覺到他所希望的,再表現給他看。
她的失眠症,更多是源於不安、沒有安全感。一定要握著他的手才能睡,以前他會認為是種依賴。現在想來,那是一種防備。
他的手在她手裡,那麼無論他有什麼動作,她都能夠察覺並加以防備。
他失笑,真是一隻野獸。哪怕只是睡覺,都像是害怕有誰會害她一樣。
“你要送我走?”身後,女孩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幸村精市打包的動作一頓,站起來,他側過身,看到她站在門那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黑色的眼眸似有一筆濃墨盤旋,像是有什麼正要從其中湧現而出一般。
這算什麼?質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