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炒貨小嬌娘

第88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

顧清柏容不得她的退縮,此時饃筐早已被他放在了旁邊,再次欺身上前逼近夏魚,兩人身體之間只剩下兩個拳頭的距離,無視夏魚的緊張,“我當你是答應了,我的秘密換你的答案。”

言罷,伸手攥緊夏魚纖細的手腕,穿過細碎的髮絲按在自己的額頭,引導她的手指摸上那道一直被掩藏的的醜陋疤痕,“摸到了嗎?這就是我放棄科考的原因。”

夏魚的自打被他攥住手腕,心中的小鹿亂跳如造了反,理智早已撞翻九霄雲外,指尖的觸感她感受不到,甚至無暇分辨他口中的意思。

她只覺得遇人不淑,這夜黑風高的,顧清柏不會是想耍流氓吧,誰說古人保守,瞅瞅這都動起手了。

夏魚雖不是保守之人,也不反對親密的身心接觸,可前提是兩人相愛,如今她對顧清柏頂多算是有好感,完全沒到那一步,於是迫切的想要後退,逃離魔爪。

可惜顧清柏沒有給她退路,察覺到她的反抗,甚至騰出一隻手攬上了她柔弱的腰肢,強迫她的嬌弱貼上自己的陽剛。

他無法容忍她哪怕一丁點的否認,別說是行動上的,哪怕是一個眼神都不行!

待看清夏魚躲閃的眼神,以及蹙起的眉頭,毀掉的理智又重新回籠。

“嚇著了?這有那麼可怕嗎?”顧清柏啞著聲音,儘量平靜的開口,同時放鬆了手上的力道,直至完全放開夏魚的手和纖腰。

秋風吹了的竹葉,打著旋翻飛到夏魚的臉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

從顧清柏那壓抑且小心翼翼的語氣中,聽出自我放逐和深深的厭棄,前一刻還火熱異常步步緊逼的人,這一刻似乎畫地為牢將自己牢牢的困在了漆黑冰冷的深淵裡面。

他好像在引著她去摸索什麼,努力的看過去連五官都看不清,該死的夜盲症,她的退縮似乎深深打擊到他的自尊心,意識到這一點心裡突然慌亂一片,深深的後悔以鋪天蓋地之勢將她包裹。

來不及仔細思考,身體快過大腦,腳步不自覺的上前,主動伸出雙手憑印象探上他的額頭,仔細摸索才找到一處異樣的地方。

“一個疤痕而已?”夏魚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皮相而已,不就是一道疤嗎?我摸就是了,別搞的像被我拋棄了一樣。誰讓你一言不發就動手,還以為我魅力太大,夜色也太迷人,勾的你要狼性大發呢。被人調戲還不跑,我傻啊。不過,這就是你所謂的秘密?拉倒吧這要是算秘密,我也有,還是粉色梅花形的秘密呢,吶,禮尚往來,給你摸回去,咱倆扯平了。”

夏魚很講道義果然拉著他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手心,不願一個大好青年就被一道疤毀了,還好言規勸,“我見村子裡其他的小夥子都是額頭梳的光亮,就你留了劉海,還以為是獵戶特有髮型呢,搞半天是為了遮疤啊,這有什麼好掩掩的,男人身上有點疤多爺們啊?”

果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傻妞,顧清柏輕捏了一下她的小手,手下是令人留戀的香軟膩滑,溫熱的觸感讓人不自覺的沉淪。

夜涼如水,兩人才出來有一會了,不敢貪戀更多,不捨的放開掌下的膩滑,鬆開了夏魚的小手。

收回自己的雙手,將那隻豔福不淺的右手藏於身後,目光幽幽的望向黑暗中起雲山的方向,慢慢開口,聲音裡浸了夜的涼,“你不是好奇我為何突然放棄科考嗎?面容有損者不得在朝為官,這是寫在我朝律法裡的……”

一陣風過,竹林沙沙作響,吹亂了顧清柏額頭的碎髮,卻吹不散他一身的冷寂,鼻端竹子的清香依舊卻再也不能使夏魚揪著的心放鬆片刻,她嗅到了信仰崩塌的氣息,也感受到了能溺死巨獸的無助。

顧清柏,這就是你的秘密嗎?

果真,接下來顧清柏用他那特有的冷清嗓音平靜的述說了一個,在夏魚看來有些壓抑的故事。

那時顧清柏的父親剛去世,本就債臺高築生計艱難,他娘又思念成疾,奶奶整日以淚洗面,剛開始還能靠鄰里賙濟艱苦的過日子。可惜人情總有用完的一刻,家裡終究還是揭不開鍋了,他娘還等著銀子抓藥治病,求救無門,萬般無奈之下剛十三歲的少年拿著斧子上了山,一肩挑起了家庭的重擔。

可惜百無一用是書生,受傷是難免的,初春路滑留了這難以消滅的疤痕。

少年看的很清,以前的人情關懷,鄰里借錢給他,都是靠著他十歲考了童生,未來有著大好前程的神童的名聲撐著。甚至有一位同窗借給了他不少銀子,為了不被催債排擠加重負擔,他和家人商議偷偷掩下此事,同時四處尋醫問藥,結果當然是令人絕望和無助的。

即便如此,眾人見他不務正業,整日流連山林放逐自我,還是漸漸有了不滿,慢慢的有人上門催債,賙濟當然也不復存在。

直至他娘病逝,再無理由輟學在家,那位同窗上門逼問緣由無果,也加入了催債大軍。少年早出晚歸拼命打獵,奶奶點燈熬油不分晝夜的刺繡,將近兩年的時間,陸陸續續還完了所有的欠債。

雖然家徒四壁財產田地全部變賣乾淨,可好歹保下了家裡的房屋還有書籍。

只是經歷了喪父喪母之痛和人情冷暖,本就不太愛與人交流的昔日神童,更加自閉了,甚至有意避著人,以至於村裡人都很少見到他了。

夏魚聽完心疼的同時,也覺得忒狗血,這古代也講究五官端正這一套?

這皇帝老兒竟然還是個顏控?什麼叫面容有損者不得在朝為官,她就不信了,行軍打仗什麼的難免會出個差錯,萬一什麼護北將軍或者振國將軍、侯爺之類的朝廷要員捱了刀傷了面容,他還真能把人開了?

又不是找老婆,要那麼好看作甚?!

照這麼說像包青天和劉羅鍋這些名垂千古的人物在這裡都要餓死,這麼個雞毛的人還能坐穩皇位?這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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