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炒貨小嬌娘

第79章 四叔歸來

顧清柏幾步上前攙起著一臉茫然的柳氏,將她扶進屋子裡環視一圈沒有坐的地方。

“等著,我去給柳奶奶搬凳子。”夏魚看都不看對面屁股粘在凳子上的四尊大佛,直奔前院。

回來時後面跟上了更多的人,夏老頭和夏老四都來了,好在小一輩的沒過來湊熱鬧否則小小的茅草屋還真塞不下。

夏魚就搬了兩個凳子,多了也坐不下,一個遞給了柳氏一個遞給了周氏,至於新來的幾人愛蹲哪蹲哪,學耗子蹲房樑上她都懶得管。

夏老頭做為長輩,夏老四可是有面子的讀書人,胡氏和小汪氏兩人在婆婆的怒視下讓出了座位。

夏魚安頓好周氏和柳氏後轉身直奔門口,那不管不顧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樣子,看的汪氏臉皮直抽抽,“這麼多人為了你的事忙活著,你撂臉子給誰看,又要去哪鬼混?”

“水喝多了,上茅廁,行嗎?”夏魚譏諷道,然後真的出去了,也就汪氏這沒腦子的,才能當著未來孫女婿的面說自家孫女出去鬼混。

真不怕傷了行情,賣不到五兩銀子!

她當然不可能真的去如廁,而是去見小姑夏青青,方才搬凳子時她一直在給她使眼色,礙於有他人在場兩人沒說上話。

果然剛出門就看到她了等在前後院連線處的過道里,“小姑,你找我有事?”

“小魚……”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夏青青做了什麼,一張本來就不算細膩的臉更粗糙了,此時寫滿了糾結。

“你四叔今天半下午突然回來,拉著你爺奶就進了屋商量了好久,後來顧家的往院子裡一車一車的拉瓜,問他什麼也不說,後來你大伯母和三嬸也都被叫了進去商談,我……”

“沒叫我,我怕他們對你們不利,就……”夏青青抬頭小心的看了夏魚一眼,“我路過窗外聽到在說你,就偷聽了幾句,你四叔說今天在縣裡看到你和你哥提著什麼東西,進了一個叫雲什麼的茶樓,還和掌櫃的呆了好長時間,出來時兩手東西不見了你們兩個卻是一臉興奮。”

“他跟著你們,發現你們去了另一個鋪子和顧清柏匯合,你們還買了幾個西瓜。他還說前天親眼看見顧清柏賣給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幾條蛇,一下子得了十來兩銀子,說你勾搭上他了……廣才和際泰都在談親事,銀子不湊手,所以……”

後面的夏青青說不出口,夏魚替她說了,“所以盯上了顧清柏,想拿我換點銀子花對吧?謝謝小姑特意告訴我這些,你先回去吧,我出來有一會了也該回去了。”

夏魚臉色有些陰沉的回到了南屋,她願意和顧清柏處物件是一回事,被人拿來做交易又是另一回事。這是弄不死她也要把她從夏家弄出去的意思吧,順道換銀錢!

既然想做交易,那麼成全他們又如何,今日新仇舊賬一起算了!

進屋時她已經化去面上的寒霜,仿若真的是去了趟茅廁,大家已經寒暄過了,甚至把事情挑明瞭。

“小魚。”柳氏和藹的看著夏魚,衝她招招手,夏魚走了過去,牽著她伸出來的手。

柳氏一邊拍著夏魚的手背一邊和藹慈祥的說道,“小魚是個好姑娘,按理說該我們先請媒人上門的,可如今你奶奶說外面風言風語,一切從簡從速,你爹孃也不反對,我和小柏好說怎麼都行,就是怕委屈了你,我覺得這事還是要問問你的意思。”

夏魚討巧的笑了笑,“這有什麼委屈的,媒人聘禮什麼的都不重要,我爹孃也不在乎,關鍵是看我們兩人的感情。感情好了可以分文不取,是不是啊爹孃?”

家裡有什麼大事都是汪氏和夏老頭做主,突然被點名的周氏兩人一時間愣住了,見大家都看過來慌忙稱是,他們家的女兒是用來疼的又不是換錢的,別說分文不要,若是他們有甚至願意補貼點,只要兩人感情好。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聘禮可多可少,咱不攀比,可它到底顯示女兒家的金貴程度,太少了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夏老頭接過話茬,一貫老好人的形象差點龜裂。

“對,我們家小魚怎麼著跟著你家孫子之前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如今她名聲也毀了,柳氏,你們是不是不想認賬了。願意娶就出五兩銀子的聘禮,多的我們也不要,至於其他的肉啊布啊啥的我們不挑,你們看著來就行。若是不娶,哼!有的事說理的地方,咱老夏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汪氏急了,什麼叫感情好了分文不取,他們擺這麼大的陣仗可不僅僅是為了趕走一個掃把星夏魚。

“人我們肯定是要娶的,可你們也知道,我們那點家底前些年給小柏爹孃瞧病早花幹了,後來還朝村子裡有些人家借過銀子,直到去年才還清,如今就靠著小柏上山打獵為生,這一時半會的上哪湊這麼些銀子啊?”柳氏說到傷心處眼眶都紅了,一臉的無措。

他們顧家是外來戶,一直靠著亡夫亡子的秀才身份立住腳,如今兩人已去,孫子也不能再科考。

夏家祖輩都在山前村,若是找人評理祖孫倆肯定佔下風,被趕出村子事小,萬一孫子改日可以讀書科考名聲卻毀了,這要如何是好。

“我一個傻子還這麼值錢?”夏魚語出驚人,“嘖嘖,五兩銀子呢都能買個順溜的丫鬟了,好算盤啊,就是不知道是把我剁吧剁吧論斤稱啊,還是論個賣?”

夏家老四夏文達一張斯文的臉上出現了慍怒,一甩袖子厲聲道,“事關你的終身大事,你不知羞非要聽著就算了,如今長輩說話竟然妄自打斷,簡直有辱斯文!”

“好,我有辱斯文,希望學高八斗的四叔不要強人所難才好!先不提我值不值那麼多銀子,就算值,他家能拿得出來嗎?”夏魚挑著眉毛不拿正眼看他,不就是讀過幾年書嗎,掉什麼玩意兒書袋子。

“怎麼不能,我看是不願意吧!”夏老四篤定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顧清柏,前天在縣裡,我可是親眼看見你賣了什麼東西給程家二公子,那銀子絕對不低於十兩!臨走時還讓你有貨就送過去,這事可不止我一個人看見!”

顧清柏一直沒有怎麼說話,此時卻不得不開口,“前天什麼時候,在哪裡?”

“傍晚,醉仙樓!”夏文達答的痛快。

“那時先生應該還在講課,你怎麼去了醉仙樓?那裡可是縣裡最好的酒樓之一,不是普通人能去的?”顧清柏黝黑的眸子冷光猶如實質,冰冷的射向夏老四。

“我,我……”

“算了,你去幹什麼麼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知道!”顧清柏突然變了臉色,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夏光宗夏老頭,“您老是長輩,晚輩的向您請教一件事,作為一個書生,作為一個兄弟,無視自己兄長惡疾纏身無錢醫治,自己獨自一人在外花天酒地吃喝逍遙,對是不對?”

“不僅如此,作為叔叔,兄嫂尚在擅自插手侄女婚事,甚至為了五兩銀子的聘禮擅自離開學堂荒廢學業,這是一個讀書人該做的嗎?”顧清柏再次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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