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的聲音從門內傳來,羽生直樹站在窗戶注視著裡面的表現,雖然絕大多數是生活安全課的女警在說話,但藤原麻衣也很認真記錄,只要做多幾次應該可以獨當一面。
反倒是名叫玉山江的少女,表現的簡直不像未成年人,非常平淡描述自己離家出走時的經歷。
父親賭博欠錢被辭退玩失蹤,一直以來是家庭主婦的母親不得不出來找工作,可是接近40歲年齡,還沒有多少工作經驗,怎麼可能找到合適的工作。
為了不影響女兒的學業,玉山遙只能打零工,1份臨時工8小時,一天2份16小時。
哪怕這樣一個月到手的工資還不到25萬,所以玉山江才從住宿學習中逃學做起緩交,只想分擔母親的壓力,她很怕自己母親操勞過度猝死。
在少女講述中,她遇到的客人有上班族,老師,大學生,甚至是公務員,客人大多數時候會很粗魯什麼什麼的,一個個成人詞語從口中說出。
說的人云淡風輕,反倒是藤原麻衣做為警察聽得面紅臉赤,這傢伙不會還是處女吧?羽生直樹聽故事倒是沒有什麼感觸,作為底層警察見過太多這樣的故事了,裡面兩個女警反而被感動了,實在是懂事讓人心痛的女兒。
不過當玉山江提到新青年的福利組織本想幫她,她也心動,可惜最後得知是未成年人選擇放棄,還好心勸她快點回家。
“那個帥哥人還真好心,可惜我是未成年人,不然絕對要倒追他。”
“.”
窗外的羽生直樹陷入沉思,新青年互助會不接受未成年嗎,或許是追查未成年的力度會高出很多,所以才不收吧。
說到底關於新青年的描述也只是桃澤一華一面之詞,有可能是新青年不知情。
很快玉山江的母親玉山遙來了,才38歲的年齡,看起來說是48也有人相信,看來1年多透支式的工作,把她的身體榨乾了。
當玉山遙得知自己女兒逃學做緩交,當即悲從心起,感覺自己的努力白費掉,一邊哭還一邊打罵女兒,而玉山江則咬緊嘴唇忍受著。
羽生直樹全程看著不去幫忙,任由兩名女警自己處理。還好不管是生活課的女警還是藤原麻衣,都挺有經驗應對,看來秋本聖子在處理情感方面沒少教。
片刻之後玉山遙雖然被勸服,但是本就不直的脊椎感覺變的更彎了,失掉精氣神人都老了幾分。
兩名女警也沒能為力,畢竟說到底還是經濟問題。
正當兩母女踏出警署門,羽生直樹突然喊住兩人。
“玉江女士請等一下。”
“羽生警官,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羽生直樹遞給對方一張地址。
“這是我認識一個朋友開的餐廳,哪裡還缺一名洗碗工,一小時1000,一天5到8小時,包吃,每個月有18萬左右,如果你敢興趣的話可以去面試,他會給我個面子錄取你的。”
玉江遙愣住了,時薪1000的洗碗工絕對是搶手工作,而且還包吃,不知道多少中老年婦女搶著做,算起來一份頂她兩份工差,而且一天最多也就10個小時以內。
“羽生警官真的介紹我去嗎?”
“當然,不過你不努力的話,就算你是我介紹也會被辭退的。”
“謝謝羽生警官,真的太感謝了。”
玉山遙不停鞠躬,而玉山江更是抱了過來,高興的道謝。
“謝謝大哥哥,如果大哥哥以後有需要可以喊我哦,只要5折。”
玉山江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塞到面前男人口袋,她真的很感謝伸出援手的男人,這樣母親就不會操勞過度,她也可以回去讀書。
如果可以讀書,她也不想出來把自己毀了。
羽生直樹雙手舉起任由對方抱著,可不敢在警署門口做出動作,有人看著呢。還好少女也沒為難人,只是抱了一陣就陪同母親離開。
羽生直樹把少女給的紙條塞給旁觀的藤原麻衣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