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荇身上的問題,或許和北海無關。”陸別川說道,“但琅兒的奇怪體質,卻與望月海脫離不了關係。”
雲飛鶴恍然:“原來如此,望月海是北海的附屬海族,直接去找北海的確更方便。”
“師父,如今距離四海珍饈宴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我們是否需要提前為北海備禮?”
桑秋的問話,打斷了陸別川二人的交談。
“比照著上次東海的隨禮規格即可。”陸別川淡淡道。
他們此去北海,主要目的本就不是為了參加這勞什子宴會,面子上過得去便夠了。
東海啊……
陸別川說起東海,桑秋就想起了上一次的四海珍饈宴。
那可真是精彩的不得了。
東海龍女為了爭得他們師父的歡心,直接姐妹反目,當場打了起來。
然後,他們如高嶺之花一般難以攀折的師父,卻直接冷言拒絕之後,甩袖離開。
弄得整個東海都被人看了笑話。
“師妹,咱們這次,不是去砸場子的嗎,怎麼還要備禮,這不是便宜了那幫老東西?”
洛泱的聲音,打斷了桑秋的回憶。
他覺得,對付目無下塵的四海龍族,就必須比他們更囂張才行。
既然要去找他們的茬,那就沒必要這麼禮貌了。
搞什麼先禮後兵的這一套,萬一在北海看來,是他們幽谷服軟了,豈不是氣勢上首先就低人一頭了?
但洛泱話音剛落,就被封硯敲了腦殼:“什麼砸場子?師弟可別整天跟你二師兄學,像個土匪似的。”
無辜的曲溪莫名被牽連,不解地摸了摸頭,師兄為何突然點他的名?三師弟說的挺有道理的呀。
封硯一看曲溪的表情,就能猜到他此時心中所想。
沒好氣地也敲了敲他的頭,轉而繼續教育師弟:“就算砸場子,也得師出有名,若小師妹的身體的確是因他們之顧,再出手也不遲。”
“總不能一到北海就喊打喊殺吧?那我們幽谷成什麼了!”
桑秋十分贊同封硯說的:“而且,三師兄你也不是很能打呀,屆時若真打起來了,你怕是……”
她沒把說下去,但弦外之音分明就是在笑話洛泱。
被戳到痛腳的紅髮青年氣得不行,可對上暴力師妹打又打不過,只能憤憤地錘了曲溪一拳。
再次被無故波及的曲溪:“三師弟,你拍我做什麼?”
顯然,洛泱的用力一拳,對皮糙肉厚的曲溪來說不痛不癢。
洛泱:“……”
更氣了。
白琅看著師兄師姐們打鬧,心裡記掛著憤然離開的斯荇。
雖然,對方對她迄今為止都沒什麼好臉色。
白髮小童扯了扯陸別川的衣袖,問他:“師父,六師兄他是因為不能和大家一起去北海,所以生氣了嗎?”
看斯荇方才離去時的模樣,似乎還氣得不輕。
只是一起出谷而已,師父為什麼不讓六師兄一起呢?
白琅心想,若是師父同意,她倒是寧願與六師兄交換。
讓六師兄和師父去北海,而她和大師兄留在幽谷等他們回來。
想到這裡,她不由地意動,把想法說給了陸別川聽。
陸別川聞言,俯身揉了揉白琅柔軟的發頂:“這次去北海,是為了讓琅兒能成功化龍,所以琅兒得一起去。”
他沒有完全對小徒弟說實話。
“若是擔心你師兄,那就去找他聊聊天吧。”
雲飛鶴看著白琅因為陸別川的話,真的就乖乖跑去找斯荇的背影,忍不住道:
“我說,你讓這麼一個性子軟乎乎的小傢伙,去觸斯荇那臭小鬼的黴頭?當心小崽子被他氣哭哦。”
陸別川的一群毛茸茸徒弟裡,雲飛鶴最處不來的,就是脾氣又臭嘴巴又毒的斯荇。
兩人見面高低得吵上幾句。
他覺得,連自己有時候都會被斯荇氣到快吐血,白琅這小乖崽過去,那不是迎頭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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