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兒可有不適?”陸別川抓過小徒弟的手,探查她的體內。
好在,並沒有發現魘氣。
“下回不可再如此魯莽。”他表情嚴肅地訓斥道。
白琅乖乖點頭應下,身邊懸浮的淺藍色小珠子,十分沒義氣地鑽回了她體內,像是怕面對陸別川的冷臉似的。
這時,一旁傳來顧澤燁虛弱的咳嗽聲。
他體內的生機流失了許多,元氣大傷,整個人看起來像老了幾十歲,一下子從中年人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頭子。
但云飛鶴對這種傢伙可沒什麼憐惜之情,他腳下不留情地踹醒了顧澤燁。
“你剛剛說的可是飛羽?”他語氣急切地逼問道:“她是不是沒死!”
“咳咳……靈羽真人別急,咳……讓我緩……緩口氣……”顧澤燁沒了死亡的威脅,腦子又開始活絡起來。
他咳嗽著拖延時間,企圖用雲飛羽的訊息,為自己謀點好處。
不過雲飛鶴可沒什麼耐心,沒等顧澤燁想好要提什麼條件,雲飛鶴就直接把他拎了起來。
“救下你的命,可不是為了讓你在這浪費時間的。”事關胞妹的訊息,雲飛鶴脾氣格外暴躁。
他死死地盯著顧澤燁渾濁的眼珠,咬牙切齒地問道:“說!飛羽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澤燁聞言,形如骷髏的臉上露出一個醜陋的微笑:“她當然沒死,這麼重要的棋子,主人怎麼會捨得她死呢?”
他口中的主人,十有八九便是魘魔一族。
明明差點就要被魘魔吸乾生命力而亡,但死裡逃生後,顧澤燁卻依然冥頑不靈地稱魘魔為主人。
但讓雲飛鶴不明白的是,她妹妹到底是如何被魘魔盯上,並被視為棋子的。
“所以,飛羽當初內丹被毀,是不是也是你們使計陷害?”他手中不斷用力,緊緊地掐著顧澤燁的脖子。
本就只剩一口氣的男人,被掐的差點又要厥過去,他徒勞地抓著雲飛鶴的手腕,卻根本扯不開他鋼箍似的手。
“我說你倒是先鬆手啊,掐這麼用力他還怎麼說話。”京遊看不下去,忍不住吐槽道。
嘖,這死鳥只要一碰上跟他妹有關的事,腦子就不好使。
雲飛鶴愣了一下,冷著臉鬆開手,把人重新丟到地上。
差點窒息的顧澤燁沒了支撐後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經此一遭,他也不敢再提其他要求,捂著脖子聲音嘶啞地說道:“我們只是,送了羽族的莫風長老一份小禮物、”
“但最終決定要對飛羽仙子下手的人,是他。”
雲飛鶴瞳孔猛然一縮,飛羽的死,竟還與他們羽族的長老有關!
怪不得……怪不得那老東西在飛羽死後,就幾乎不怎麼在族裡露面了。
他記起來了,飛羽出事前,就是莫風派他去的鏡天宗!
那老東西還特意叮囑,讓他一個人輕裝簡行,悄悄地出發。
想來那時候就是為了支開他,好對飛羽下手!
雲飛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恨不得馬上回羽族去找莫風問個清楚。
殘存的理智讓他忍下了這股衝動。
金童銀童在這時突然出現。
兩個小器靈原本已回了天機寶鏡中,替京遊看著隨時有可能暴動的雲飛羽。
金童拽了拽京遊的衣袖:“主人,你們之前丟進寶鏡裡的那具屍體,出了點狀況。”
小童子白嫩的臉上明明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但語氣聽起來總覺得有點心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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