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都死了,就別這麼敬業了
大蟲碩大的爪子在蘇淼眼中急速放大,眼看要血濺當場。
千鈞一髮。
丹田術力猛的竄起,沿著經脈流入手掌。
手指掐動,古樸玄奧的指訣轉瞬完成。
臨字訣。
身心穩固,堅如磐石不動如山。
一股波動爆發開來,化為無形壁障,護在蘇淼身周。
“嗷嗚!”
大蟲一聲悲鳴,如冰雪遇上烈焰,龐大虎軀寸寸潰散消失。
呃……
所有人又傻了,包括始作俑者蘇淼自己,這做夢學到的技能,還挺厲害?
老嫗怒從心頭起,想起東家還有衣清澤的話,頓時感覺智商被人丟在地上反覆摩擦,你們管這叫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欺負老婆子有意思嗎?!
統統去死吧!
老嫗黑洞洞的眼窩瞪著蘇淼,臉上厲色閃過,“噗”一口汙血噴向琴面,雙手勾住琴絃,狠狠拉開!
“三曲肝腸斷,白髮淚絕送亡魂……”
空間塌陷,眨眼凝出一頭倀鬼虛影,與困住衣清澤的幾頭不同,此鬼,高數丈,通體漆黑,渾身鱗甲震顫,眼窩鬼火森森。
倀鬼凝實,壓迫如山,籠罩在蘇淼和衣清澤頭頂,只需一刀,兩人必定有死無生。
眼見老嫗蓄力完成,獰笑著就要鬆開琴絃,忽的……
“差不多得了,你人都死了,就別這麼敬業了。”
蘇淼語出驚人,其餘人全都一愣。
要問蘇淼是不是嚇得失心瘋了,胡說八道?
是,也不是。
咱前邊說了,蘇淼靈覺敏銳,打從看到老嫗,她便察覺不對勁,後來,刻意靠近了放出神識仔細感應,您猜怎麼著?
好傢伙,竟然……沒呼吸,沒心跳!
再配上灰白乾癟的死皮,往那一躺,說是死人,絕對沒人懷疑。
明明沒有碳基生物的活體特徵,卻能說能動,還能殺人,您說這多邪性吧?
蘇淼琢磨半晌,想不到合理解釋,卻記起一件事。
三年前,前身隨姜老頭闖蕩兗州。
夜宿破廟,遇上一位同樣進來避雨的劊子手,姓宋,人稱宋一刀,意思是說他刀快,殺人向來只出一刀。
黑夜漫漫,幾人閒得無聊,這宋一刀便講了個他親身經歷的事兒,十分邪門。
當日,蘇淼只當鬼故事來聽,並不相信世上真有這種事。
說的是,睿皇十五年,秋。
宋一刀在兗州鳧山縣衙當差。
某日,要處決一名拐賣婦孺的牙子。
按刑房的安排,本是劉姓劊子手當值,但不巧他家中婆娘臨盆,無暇他顧,於是,宋一刀便頂替了他。
刑場上,等待行刑之際,忽聽犯人低聲祈求:
“差爺,待會下刀可要仔細些,砍斷繩索即可,切莫真傷了某,待某逃出生天,答應差爺的黃白之物必如數奉上。”
宋一刀只道這傢伙失了心智,胡言亂語,待監斬官發了令,便毫不猶豫一刀斬下。
怎料,本該屍首分離的死囚,竟翻滾著落入一旁河渠。
一眾差人紛紛下去打撈,摸個遍,始終不見牙子屍身。
挺大個死人就像自己跑了,蹤跡全無。
一晃數月。
說來也巧,宋一刀回鄉省親,途中偶遇一人,樣貌竟與受刑的牙子十分相像,於是上前詢問,那人一眼便認出他,納頭便拜,口中高呼:
“多謝劉恩公,活命之恩。”
劉恩公?宋一刀起初不解,片刻反應過來,皺眉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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