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死者情緒安定,生命體徵平穩
去酒肆打了壺酒,晃晃悠悠回家。
他沒什麼不良嗜好,平時就好這口貓尿。
弄了一小蝶花生米,喝的迷迷糊糊,忽聽外頭有人敲門。
袁郎中不耐煩衝門口喊了句:
“誰啊,看病明日再來!”
“袁郎中,快開門,奴家身子有些不適,您給看看!”
是個好聽的女人聲音,挺著急。
袁郎中腦袋暈乎乎,也不知是精蟲上腦還是什麼,稀裡糊塗披了衣服去開門。
門一開,一個紅衣女人腳不沾地就進來了,袁郎中正撓頭,女人說話了,語氣森寒要人命。
“我打胎藥呢?”
啊?什麼打胎藥?!
“你白日不說抓打胎藥給我,說了不認是嗎?”
袁郎中嚇得一激靈,酒醒大半,往女人臉上看,一張白臉腮紅如血,就像畫上去的,更瘮人的,一個眼洞裡白慘慘一片,沒眼珠。
他嚇得啊的一聲,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我,我……沒……”
“咯咯,說話不算數,你要舌頭也沒用了,不如……”
袁郎中直覺嘴巴被人死死捏住,舌根劇痛……
……
第二日,人們發現袁郎中死了。
舌頭被人拔了,血流了一地,活活流血而死,死狀悽慘。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又開始嚼舌頭。
“這死得蹊蹺,該不會是盧家人乾的吧?昨兒袁郎中可沒少說人壞話。”
“我聽在盧家做花匠的表哥說,昨晚他看到個紅衣女人從盧家後門出去,走路直挺挺的腳不沾地,像是個假人。”
“啊!一定是盧小姐的紙人,她要殺了所有害她的人。”
“哎吆,你們少說幾句,袁郎中死這麼慘,還不長記性?”
正胡亂猜忌,衙門的人到了,還是昨兒那倆捕快,還是那套流程,看到袁郎中的慘樣,嘖了一聲:
“沒吃過肉是怎麼的,舌頭都吞進去了,縣老爺治下歌舞昇平,物埠民豐生活好,沒想到還有這麼窮苦的人家,唉可憐。
別看了別看了,都散了吧!
來人,抬走!”
好傢伙,真當人是傻子了,你們著急下班炫飯還是怎麼了?
蘇淼看著樂子人整活兒,挺好,挺開心。
就是不知道,下個該輪到誰了。
這邊百姓間鬧的沸沸揚揚,大和尚善為還是跟往常一樣,白日出去給孩子化緣,天黑就回寺廟,完全沒受影響。
至於慧根,他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自從那日見到朱四凍死,就再沒離開過靈龜寺,也不知在鼓搗些什麼。
蘇淼不去管這些有的沒的,照常吃飽就睡,天一亮就出門看樂子。
今日又是個好天氣。
蘇淼一路逛下來,沒見人扎堆,還納悶,是不是今兒“殺人紙人”休息不營業?
正琢磨,眼見到了盧家門口,離老遠一看明白了,敢情吃瓜群眾都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