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很多時候,有奶就是娘
被老傢伙拿捏,蘇淼很不高興,輕飄飄說了句:
“削他!”
衣清澤早按捺不住,毫不遲疑,手訣向公輸餘一指,大簇紙人呼啦啦向前一裹,只一個照面就將人捆個結實。
“蘇小姐聽老朽解釋,俺不是壞人!”
蘇淼充耳不聞,帶著衣清澤登上小舟。
衣清澤手訣變幻,又一簇紙人自身上湧出,推動小舟向公輸餘來的方向駛去。
蘇淼跟個大爺似的往船頭一坐,抬頭瞥了眼頭頂,那裡挑了盞慘綠慘綠自帶陰煞氣質的大燈籠。
伸手將公輸餘臉上的紙人扒拉到一邊,嘖了一聲:
“說說,這燈籠怎麼回事?”
“人骨為架,人皮做罩,屍油化燭……人皮燈籠。
燈裡的怨氣煞氣,可壓住生人陽氣,降低運勢,為的…不被水裡的東西發現。”
終於逮到說話的機會,公輸餘吧啦吧啦知無不言。
看蘇淼臉色難看,公輸餘心下一沉,眼珠子轉了轉,繼續扒人老底。
“這鬼樊樓裡藏著一夥牙子,他們會將不服管教的女人做成燈燭……”
還不等他將自己摘乾淨,忽的一聲怒斥響起:
“天良喪盡!畜生不如!”
衣清澤劍眉倒豎猛地握拳,裹住公輸餘的紙人瞬息勒緊。
公輸餘悶哼一聲,疼得冷汗直冒,眼珠子充血。
“嘖,讓你盡說些嚇人的玩意兒,惹人不高興吧?行了,說說這些牙子是怎麼回事。”
公輸餘一怔,你要不要臉,這不都是因為你問我才說的嗎?
心裡罵街,嘴上卻不敢多說一句,甭提多憋屈。
喘了好一會兒,感覺身上疼痛減輕了些,才哆嗦著開口:
“三年前,一夥外鄉人找上老朽…他們自稱常威的同鄉,此來,要為姓常的報仇……
哦,忘了小姐也是外鄉人,不曉得多年前鳧山發生的一件大案…
睿皇十五年,也就是七年前…
一夥牙子流竄到鳧山…短短數月作案十餘起,拐賣幼兒九人,婦人十三人,鬧的民怨沸騰…
官府迫於壓力,聯合附近州縣全力緝捕…終捕獲牙人五名,姓常的便是這夥人的頭目。
按大幽律,五人皆處以斬刑,以平民憤!”
睿皇十五年,拐賣婦孺的牙子被砍頭?
蘇淼心裡一動,莫名覺得劇情有些熟悉,試探問了句:
“這些人,可是被宋一刀所斬?”
“這…小姐怎知道的,莫非當年也在鳧山?”
要問蘇淼怎麼蒙這麼準?
不知各位可還記得,咱前邊提過一嘴。
同樣是三年前。
前身隨姜老頭來到這鳧山縣,雨夜破廟,聽劊子手宋一刀講了個離奇恐怖事件。
一次,他代替劉姓同僚斬個獲罪的牙子,怎料,一刀下去罪囚滾落河中不翼而飛,數月後被發現才身首分離一命嗚呼。
這事兒前身印象深刻,細節記得清清楚楚。
從時間節點看,跟公輸餘說的必然是同件事。
如此說來,老傢伙大概沒說謊?
當然,蘇淼也不會傻的全信,真話裡摻著假話才最讓人難以分辨。
見蘇淼不接茬,公輸餘嘆口氣:
“這夥牙子要為他們的老大常威報仇,取劉忠一家人性命,逼迫老朽給他們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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