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貼臉開大

“你們的裝扮的確有新意，不過這種正裝風格是不是有點不尊重平常穿西裝打領帶的普通打工人？你們隊員之間，唱功差別很大。我覺得你們不夠尊重普通打工者，我也覺得你們不尊重這個舞臺，靠這些小心機投機取巧，我同樣覺得女性力量的展現不應該用這麼膚淺的方式。”

趙豐元話音一落，全場譁然。頓時響起輕聲的討論。

沈楨的小助理輕聲問她：“這樣行嗎？要不要停一下？”

沈楨搖搖頭，“停什麼，就事論事而已。”

陳曉芯見何慧花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旁邊一慣膽小的謝螢螢都要哭出來了。

她拿起話筒敲了敲：“喂喂，聽得見嗎？”

現場的音響頓時將她的動作放大。

沈楨眼睛一亮，“這女生真聰明。”

包括趙豐元在內的四位導師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陳曉芯這一招打斷了趙豐元的施法。

徐慧饒有興趣地看著臺上的高個子女生，想聽她怎麼說。

陳曉芯盯著趙豐元，放慢了語速，平靜地說道：“我覺得你不要覺得。”

“哇，姐姐好猛。”

“我艹，現在這年輕人。”

“快來罵我，來啊。”

“這是硬剛啊，不虧是王牌製作人的節目。”

“等著看貼臉開大。”

趙豐元一下沒反應過來，在他的經歷裡，應該沒有出現這種當面直接不給面子的對抗。

陳曉芯繼續說道：“趙老師你是行業資深人士，我覺得你對這次比賽，對整個娛樂行業，都有正確的見解，否則不會有資格坐在這裡。既然如此，如果一個人職業很成功，也很有經驗，卻說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那肯定是因為這樣說會有打動他的巨大利益，否則不會表現得判若兩人。因此我覺得，趙老師你才是對這個節目，對觀眾，所有工作人員，也對我和我的夥伴們都不尊重。”

陳曉芯說完，對主持人點了點頭。

主持人立刻暖場：“我們的意見不可能都一致，現在大家都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這樣很好，表現出我們一貫秉承的、公開公正的比賽態度。好了，現在有請下一場比賽的選手們。”

這時候全場還震驚於陳曉芯的一番話。

沈楨差點鼓掌了：“這女生聰明啊，就算已經有多年工作經驗的人可能都不如她的反應。”

小助理聽得也挺帶勁：“嗯，換我，我也想不到這麼多，您看趙豐元那表情，像上廁所很困難的樣子。”

沈楨差點沒穩住：“你只覺得她說得爽。但這裡面可不簡單。最精彩的是這個女生沒有陷入自證。有人說你有問題，最忌諱的就是證明自己無辜。因為話可以亂說，證明可麻煩多了。你說的對方肯定怎麼都不信，旁人大多都不一定信。”

“哦。看樣子那趙豐元是吃了個大虧啊。”

沈楨有點興致，繼續解釋：“所以她一邊肯定趙豐元的社會地位和職業成就，一邊又指明對方其實別有用心，尤其是涉及利益輸送，卻也巧妙得沒有明說。哈，趙豐元不僅自作自受，進退兩難，還需要自證清白，掉進坑裡爬不出來了，那可不憋的。人更容易相信陰謀論，所以臺上女生的話，大家肯定會聽進去。”

小助理一臉敬佩地點頭，問：“這一段我們不能放吧。”

“嗯，多半要剪掉，不過可以將那句‘你不要覺得’留下來。”沈楨自然明白怎麼操作最有價值，相信只要看了這一段，觀眾的興趣就會極大地被激發起來。

……

“哇，你們幾個剛才沒看見，實在是太精彩了。”

“不虛此行，大開眼界啊。”

鼻毛哥一夥人湊到了一起，交流起剛才的見聞來。

“怎麼了？還有比我們表現更好的？”

“哎，您們沒見著，那女的當場將姓趙的頂到天上下不來。”

“我看姓趙那臉色，害怕他暴起上臺表演國術啊。”

“接化發嗎，他敢嗎。”

“那女生是真的猛，果然野路子出來的，戰鬥力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