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國這邊隨著魏哲多管齊下,局勢終於有了變化。魏哲房中多了一名叫做桓萱的嬌俏女子,
銍縣桓氏族中也多了不少姓桓的陌生親戚。
夏侯淵的兵不是沒有巡查,然而桓氏假冒桓氏實在是太順手了。
七大姑八大姨的身份甚至都不需要瞎編,族譜上本來就有輩分在那。
結果當魏軍再次攻打銍縣時,北門忽然大開。
只是稍有疏忽,在夏侯淵絕望的眼神中銍縣就這樣失守了。
而當夏侯淵的腦袋插在竹竿上繞城而走時,蘄縣城頭的程昱亦是滿臉不甘。
這回任他再如何手段了得,也沒辦法穩住蘄縣軍心了。
因為銍縣、竹邑不僅僅是曹操的後路,亦是他們的後路。
這兩地一失,蘄縣也成為了無根之萍,與後方失去了聯絡。
在這種情況下縱然城中糧草還能支援不少時間,但信心沒了就是沒了。
尤其是當得知南邊的龍亢桓氏綁了沛相舒邵,以向縣、龍亢兩地投靠魏軍後,蘄縣曹軍的惶恐便無可抑制的蔓延開來。
說實在的,連魏哲都沒想到龍亢桓氏歸附的這麼幹脆。
荀攸不過是去龍亢轉了一圈,向縣、龍亢兩地就直接到手了。
事後魏哲詢問荀攸才知道,原來龍亢桓氏的老家主桓典在朝擔任侍御史時,曾隨董軍一齊遷都長安,並且屢遭動亂,期間荀攸偶然間救過他一次。
準確的來說,是救過桓典滿門。
畢竟當初洛陽前往長安的路上,可是有不少官員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不知多少名門貴女,自此輾轉於涼州軍的營帳之間。
後來董卓身死,桓典也是聽從了荀攸的建議選擇辭官歸鄉。
雖然回到老家之後沒多久桓典便得了疫病而死,但他的兒子桓範卻沒有忘記荀攸的恩義,見他來替魏哲做說客,連條件都沒提便答應下來。
再加上少年掌家,桓範多少有些衝動,綁人獻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幸好魏哲是個有良心的,小夥子忘記開價他卻沒有白嫖。
收到降書之後轉頭便寫了一封聘書,徵辟桓範為議曹從事,隨侍左右。
本來魏哲這次只率步騎萬人而來,可有了沛國本地豪族的支援,越打手下的兵馬反而越多,如今麾下已然有了兩萬餘義從聽命。
這些人雖然戰力一般,大多都是些農兵青壯,可用來攻城卻是夠了。
於是當魏哲再次率軍兵臨城下時,蘄縣城頭上的守軍再無往日的氣勢。
而人心一亂,再堅固的城池也不可能守住。
隨著大軍再度攻城,不過半日功夫魏軍先登便已經佔據了城頭一角之地。
程昱至死都沒有想到,他會被一群亂兵踩踏而死。
說句老實話,當蘄縣陷落已成定局時程昱其實並沒有殺身成仁的意思。
甚至程昱都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準備隨時應對魏哲的招降。
然而先前依靠鐵血手段守城有多麼高效,城破之時反噬就有多麼嚴重。
不等程昱回到縣寺擺出架勢,半途便不知從哪射出一支冷箭叫他摔倒在地,而緊隨其後的潰兵此刻可不管地上是誰,一窩蜂的朝著另一邊城門跑去。
於是等魏哲率兵入城時,程昱早就成了菜市口的一攤肉泥,被餓犬爭相舔舐。
死後為惡犬所食,這對於程昱來說或許也算是一種福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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